咚咕咚地喝了。
南宫钥却看到,老妇人脸上闪过一丝难过。
喝完汤水,小女孩再被老妇抱着,穿过之前的那个院落,从前门穿出去,上了一辆早准备好的马车往村子另一头去了。
不多时马车便停了下来,撩开帘子一看,外面是幢精巧的二层小楼,飞檐翘壁,檐角上雕着一只只灵兽,正威严地俯视着下方。整个楼台用巨大的石头砌成,朴实又不失。
南宫钥看着这二层小楼,心里头莫名有一种压抑感,那二楼的窗户不知为何总觉得熟悉。
小女孩被老妇抱下马车,由两个从家里带出来的女仆领着走上前去,轻轻叩了叩门,立刻便有人将门打开将人迎了进去。
南宫钥四下一看,一楼的两面墙上画了两副天神与人间使者的画。她心头一下明了,这不正是先前自己被这鬼魂阻挡时在幻境中到过的地方吗。
正想着,一双脚便被人用绳子系了起来,双手抬起搭上了个重物,头上也被压了什么。
屋里站着两个面容严肃的老妇,语气恭敬地道:“白姬,开始吧,从这里走过去,放下手里的福巾再去将桌上的诵文拿起走过来,不要再抖掉东西。”
小姑娘不愿意,心里是满满的排斥,站在地上一时没有动静,用无声来表示反抗。
之前随她前来的那位老妇蹲下来,耐心道:“听话,要是你母亲知道你这个样子就又要受罚了。”
南宫钥明显感到小姑娘身子轻微地颤动了一下,接着又听那老妇人说道:“你将来是要做圣女的,拥有的是无上的荣耀,你可要争气啊。”
小姑娘又是一颤,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不甘却又无奈。
最后是妥协,感觉她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了,并且还因为这些事情受到过不少的惩罚。
时间就这样流逝,练习仪态,背诵据说能与神衹沟通的经文,被要求清心寡欲,不能有情绪波动,还得要练习占卜未知的事情。
其它不好说,可当南宫钥看到一株枯萎的花朵自这小姑娘手中重新恢复生机时才讶然发现,原来这叫语儿的孩子拥有不一样的力量……
难怪会成为圣女的不二选择,难怪在这村落里拥有一座精致的庭院。可那些作了掩饰的对话,那些闪躲的眼神,那被抹杀的人又说明了什么?
这一切平和之下所掩藏的,到底是什么?
这一天,被早早叫起的小女孩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乖乖巧巧地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母亲,听话的任由仆人和老妇帮她穿上衣衫说是要去为今年秋收祈福。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向上天为村民祈福,明显她的母亲白林氏比她还要紧张,一个劲地说她衣襟太松,精神不好,仪态不够端庄。
南宫钥翻了个白眼,叫做白梦语的语儿小姑娘如今至多不过十岁,要做到如何的仪态端庄呢?那襟口都已经贴得紧紧的了,再紧岂不是要出不动气了?
可是白梦语还是将衣襟再紧了紧,正了正色,神情又肃然了几分,面上分毫不动情绪。这个时候白林氏才勉强地点了点头,看了看微微泛白的天空,让人陪着白梦语随着里长派来接迎的好几十人浩浩荡荡地出门去了。
也不知道是谁算的吉时,反正不是白梦语,不然依她的性子是绝计不会这么早出门的。小姑娘表面上端着,心头却暗自不爽,本该合着礼仪直视前方的眼睛却左转右转地打量着四周的景致。
一片片金色谷浪旁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她侧颜一看,离小路远远的地方,有一个守着一片发黑的稻田发呆的瘦小干焉的孩子。
青蓝色的晨曦将夏末的燥热压在一片带着凉意的安宁之中,融合得就像一副清清淡淡的画,可这个清美的画卷中的那个黑点带着一大片变了色的稻田,显得多么的不合适,就像一个破坏者,穿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