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野狗呲着牙围着她发出低吼,阿花一直叫着,发了疯一般地挥着棍子。
南宫钥的心越提越高,眼看着那野狗已经扑了上来,吓得她都大叫了起来,可是没有用,她发不出声音也作不了任何改变。
几道冷冷的光从她面前划过,晃得南宫钥眯了眯眼睛。再睁开时发现四周多了几条野狗的尸体,鲜血从那几条死不瞑目的野狗脖子上汩汩地往外冒个不停。
阳光从天上撒下来,地上很湿,带着些冷意,空气里全是臭味,狗身上的,地上的,全都蒸腾着往鼻子里钻。
两个执剑的人进入阿花的视线中,南宫钥在心中暗叹,这两个人随时都蒙脸也不知道热不热,在这样一个节骨眼出现多半都是不怀好意。
其中一个人蹲了下来,伸手将阿花的视线挡住,声音清冷中带着些温和:“不要看。”
阿花显然已经崩溃了,不知所措地伸手握住伸到她眼前的手:“不是我爹,不会是我爹。”
那个人轻声说道:“你娘是其他人害死的,你爹也是一样,是被那个草菅人命的都尉害死的。”
阿花心里一下抓紧,干得脱皮的嘴唇一张一合:“我就知道,不会是我爹,我娘是被别人害死的……”
“我可以帮你报仇。”
阿花的手将那人抓得更紧,声音里有愤怒,有紧张:“我爹是清白的,我爹娘都是枉死的,我要伸冤,我要伸冤。”
那个人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伸得了冤,但我有别的方法帮助你,只是要你配合,你就能报仇。这样,你愿意吗?”
手后的人身体开始发抖,那绝望的情绪又漫了上来,阿花思绪混乱时那黑衣人又说道:“你答应了就可以为你爹娘报仇,你若不同意我们就离开。”
南宫钥听到阿花颤抖着开口:“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黑衣人声音凉凉的,不知道阿花有没有听出来那里面并没有感情,就连那些温柔也带着浸骨的寒意:“是看不惯恶人行事,只想帮你一把而以。”他接着说道:“我会帮你父亲敛了尸骨,将他同你母亲埋在一起。”
“我娘。”冰凉的泪水从脸上滑落:“我不知道我娘在哪里。”
“你母亲,我们已经帮你葬了。”
泪水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流,不停地流,浸湿了那人的手掌,那人的声音带着蛊惑:“愿意吗?”
“嗯。”阿花将嘴唇咬得发白,狠狠地点着头,怕自己没有表达清楚又说道:“我愿意,愿意!”
再看到的场景,是城外一条清澈河边,老柳树下堆起的新坟。
阿花扑在坟上哭了好久,身后的两个黑衣人一直站着等她,到她哭够了,取了一枚黑色的药丸放在她手中,阿花眼含泪水,目光中带着坚定,横了横心,一口将那药丸吃了下去。
倒真是没有什么痛苦,只是觉得想睡觉了一样,身子越来越轻……
南宫钥突然被一股力量拉了出去,立在半空,看着地面上平躺在地上的阿花。她实在是不清楚眼下发生了什么情况,轻轻握住了左手手腕上的石扣。
等了一会,并没有不适的感觉传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南宫钥放松了一些,但仍是不敢将手拿开,随时做好同魂魄残识分开的准备。
地上的黑衣人在说些什么,可是她听不清楚。好一会,那两人拿出一堆符纸,那些黄色的锦布符纸上用朱沙画了好些奇怪的符纹,两个黑衣人将那些符纸一张一张全贴在了阿花的身上,最后拿出一把泛着紫光的石剑插入阿花头后的泥土里。
随着那两人口中念念有词,符纸“哗啦啦”地翻飞,又是一股力量将她往阿花体内扯了过去。
南宫钥感觉到脑子发出一阵刺痛,她睁开一只眼,眼前的景象全变成了黑白色,她还在阿花的体内,可是却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