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空气凝结了。

这也是程然第一次对李素珍发火，第一次对她吼出闭嘴。

李素珍懵了。

程然松开白少林，指着他对李素珍说“你知道吗？匪徒用槿兮做人质，让我自废双腿，我在准备自废双腿的时候，有人对我说不值得！”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那人是他派去的人。”

“来白少林你告诉我，我老婆是不是你亲闺女？”

“不值得是什么意思？”

李素珍这次更是惊呆了。

白少林派去的人，不想让程然自废双腿，即便白槿兮有危险也不行。

这当然是白少林的意思了。

她无法想象，白少林会这样对白槿兮。

“说啊！”

李素珍也对白少林吼。

白少林沉默了。

过了会儿，他说“现在还不能说。”

还不能说？

就在程然与李素珍还想问什么的时候，诊断室的门开了。

徐川走出来，对他们几个说道“做了全方面检查，轻微脑震荡，没有什么大碍。”

闻言，李素珍这才算放心了。

而徐川却对程然说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程然看了眼白少林，然后就跟着徐川进了他的办公室。

这时，白槿兮也被推了出来。

李素珍狠狠瞪了白少林一眼后，就连忙凑了过去。

“槿兮，你没事吧，妈在这呢。”

白槿兮张开眼对李素珍说“我没事，妈，程然呢？”

李素珍恼道“别管他，让他死去。”

白槿兮咬了咬嘴唇，心中忽然很委屈。

刚刚医生为她检查身体时，她就已经醒了，而几名女医生的话，也落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现在很难过。

“不能生育了？”程然惊道“什么意思？”

“严格来说，是因为某种药物……”徐川问道“验血的时候，发现她血液中有一种特殊的成分，经过化验，这是一种能抑制人生育的成分。”

“程然，你们是不是避孕的时候，采取过药物的方式？”

程然不禁锁紧了眉头。

他与白槿兮其实也就做过两次，根本就没想过要避孕。

难道是白槿兮……？

程然心中疑惑，这种问题又不好问白槿兮，害怕她知道后心里难过。

“有办法吗？”程然问。

徐川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药物可分离她血液中的这种物质成分。”

“那也就是说，注定无法生育了？”程然神情严肃的问道。

徐川沉吟了片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或许你可以让李婧竹看看。”

缓了缓神，程然伸手搓了一把脸，问“王馨悦怎么样？”

“皮外伤没事。”徐川说道。

“会不会落下疤？”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