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害怕,有我保护你呢,你就在里面老老实实的呆着吧。等我吃完饭,咱们就赶路。”云无痕讲完话,便把竹筐盖住了。
他拿了一个馒头,正要吃呢。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走路摇摇晃晃,像个酒晕子。刚进了客栈,那人就趴在地上。客栈里的人一阵惊呼,店小二走过去,用手拍了拍那人的后背,“客官,你醒醒啊。客官。”
店小二喊了声,那人没有动弹。
“会不会是死了?”有人发话。
店小二使劲搬动那人的身子,让那人仰面朝上。云无痕觉得奇怪,就起身走过去。他刚好看到那人的黑褐色的脸,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通红。
“死了。”
不止云无痕这么想,店小二也看出来那人死了。店小二身子一哆嗦,一屁股蹲在地上,半天没有起身。
很快,客栈里的人都知道那人死了。掌柜的过来了,他先安抚住客栈里的客人,然后跑出去,把捕快叫来。
捕快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客栈里的客人都抓起来了。用他们的话说,这个是死死在了客栈里,客栈里的人都有嫌疑。
云无痕是要急着赶路,他想趁着捕快不注意,偷偷的溜走了,结果,被一个手拿锁链的小个捕快发现。捕快说云无痕是做贼心虚,所以,云无痕的嫌疑更大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云无痕只能忍气吞声,和大伙儿一块呆着了。
捕快控制了客栈里的人后,便叫来了仵作。一个身着黑衣服的中年人,背着一个小箱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走起路来,飘乎乎的。
“你,你。”仵作用手中的匕首指着云无痕和他身旁的一个人,说,“你们两个给我出列。”
“有了先前的经验,云无痕心想自己若是不出来,捕快又会认定自己有嫌疑了。他放在竹筐,和另一个青年,走出了人群。
云无痕和那人狐疑的看着仵作。
“你两个,给我弄两条桌子来。”仵作说。
原来,仵作是让他们搭把手,明白了仵作的意思,云无痕舒了口气。没有那人动手,云无痕就搬来了两个桌子,并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仵作又安排云无痕,把尸体抬到桌子上。云无痕抬着头,另一个人抬着脚,两人把尸体抬到桌上后,仵作让他们两人退下。
接着,仵作拿出匕首,当着众人的面子,在尸体上画了一道口子,仵作这是当着众人的面子验尸了。一具尸体,都已经把众人给吓傻了,他们那还看别人解刨尸体啊。所以,在仵作验尸时,众人都是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
云无痕比他们大胆。但既然众人都低头,他若是抬着头,又显得别具一格了。弄不好,捕快又会觉得自己的嫌疑更大了。可是,云无痕又忍不住内心的好奇,他是一面低着头,一面用眼睛的余光,偷看仵作解剖尸体。
忽然,仵作站着不动了。还没等云无痕弄清楚怎么回事,仵作直挺挺的倒下了。
捕快惊慌了,他们拔插道,绕着客栈转了一圈,并大声的喊“谁?谁出的手?老子看到你了。你给老子出来,出来。”
捕快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咋咋呼呼只不过是给自己装胆子罢了。仵作死了,谁知道下一个死的人不是他们啊。
捕快并非朝廷在编人员。他们只是知府找的一些当日老百姓,临时工,每日那个几文钱。为了那一点的小钱,他们才犯不着丢弃性命呢。所以,遇到了危险,他们是第一个带头跑。所以,几个捕快看到仵作死了,他们也想跑。可客栈里压着好多人呢,他们若是撒腿就跑,面子上似乎过不去。他们就慢慢的走到了客栈门口,然后,悄悄的迈腿出去。出了客栈,他们就顾不得颜面了,撒腿就跑。
四个捕快,往死了方向跑,结果却只有一个,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