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遍了荒野。可是,这才多久,便在新任主事方然手下,不仅豁然翻身,更直接击破苍庐侯,甚至杀上西掌旗使分野,生生拔了十三座营地!
被挑衅到此等地步,天雷门出战的,只能是掌旗使这一级别的人。
甚至,便是统领亲至,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栖云峰一战,方然甚至都不需要获胜。
哪怕只是败退,只要他能活着走出栖云峰,荒野之上,罪民之间,他方然,便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别说结交了,对于荒野之上,这些朝不保夕,时刻仰人鼻息的势力来说,能和方然扯上关系,能与荒辰交好,几乎板上钉钉的,就能算得上抱到了大腿。
这也是为何,哪怕知道天雷门正在屠戮荒野,他鬼哭门陈当家,也要涉险亲至,来看一看这场邀战。
便在陈当家和胡三娘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的当口,又有一骑,孤身从荒野远处,缓缓现身。
此人黑衣黑马,腰挎一柄长刀,长刀无鞘,通体墨黑。
只是远远看一眼,便几乎能感受得到,那扑面而来的刀兵之气!
陈当家眯着眼睛,低沉说道“黑刀常一春?没想到,他也来了!他来,是挑战?还是只是观战?这个武疯子,还是离他远点的好!免得平白无故,惹一身麻烦!”
时间推移,小小一座大仓屯,不断有陌生的面孔,或成群,或拉帮结伙,涌了进来。
原本,大仓屯里,住民就为数不多,至于能住人的房屋,更是捉襟见肘。此刻,这么多人涌来,就连大仓屯最边上,那座只有四根木桩子支着,扯几块破布蒙住,权当作墙壁的烂窝棚,都被人以两块灵石的价钱租了去。
再来人,无处可住,索性搭起帐篷,在更靠大仓屯外侧的地方,暂时安顿下来,静静等待那场邀战。
这些势力,或独据一方,或互相结成某些松散的联盟,此刻,依着帐篷的排布,便显出来了亲密或者敌对。
有的地方,数个大帐靠在一起,互为拱卫。期间居住之人,摆开酒肉,谈笑宴宴。
有的地方,偏安一隅,和谁都不挨着,却又自有气势,让人不敢轻扼其锋芒。
这么些平日里,绝无可能聚集起来的各方势力豪强,聚集在这么一处不过里许方圆的地方,喧闹起来,将这座一向死气沉沉的大仓屯,瞬间搞得人声鼎沸,甚至直接模糊了日夜的界限。
整日里,宴席不断,虽然酒肉简陋,列座之人,却全部有着极重的地位。几句谈笑,便定下来某一处未来数年的矿产或是其他的生意。
那些早有宿怨的,碍于就在天雷门脚下,不敢轻易出手,可是言语之中,依然忘不了针锋相对!
如是日后,荒原尽头,两支大旗,缓缓从天际显出。
有眼力强绝的,远远望去,惊呼道“是荒辰的商旗,还有机关唐家的机巧幡!他们也来了!”
前一刻,还熙熙攘攘的大仓屯,瞬间安静了那么一刻,接下来,便是更加变本加厉的喧闹!
“方然呢?能看到方然有没有来不?”
“别挤别挤!你他娘的又没有远望的本事,挤个屁啊挤!”
“那就是荒辰?听说除了方然,足足还有两位武极!你说,会不会都来了?要是都来了,荒辰本营,不就毫无防备了?不怕人偷营?”
“就你聪明,就你想得到?你胆子大,去偷啊!”
“没错,果然是鼠目寸光!现在的荒辰,哪怕一座营地空在那里,也绝无人敢去染指!这,便是方然的威慑力!”
你一言我一语,搞得大仓屯,像是一锅滚油里面,被泼了一瓢水一般,沸反盈天。
当影若烟、钟鸣泰和唐迁迁、欧叶,带着各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