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临张尔微微顿声,似乎是正在回忆的样子。
“他说,是他侄子听朋友的表弟的同学的同学提到的……”
“你这关系网叠的可稍微有点太多了些……”
秦临有些汗颜地聆听着这明显就像是市井传言一般的开场白。
“你别打断我……”
张尔摆摆手道。
“那个人提到,他们班有一个申请退学的学生,一般来说退学也不是什么很罕见的事情,但是那个学生成绩很好,性格也很不错,但是就是那么突兀的退学了。”
“那个姓胡的老弟一开始也没当回事,结果听着听着就来兴趣了。”
“因为他侄子说,他们学校一连失踪了好几个人,而退学的那人听说是因为某一次在失踪了数日之后,突然开始神神叨叨地嚷着学校有鬼,一开始他家里人还给他请些江湖老道‘调理’了下,但一来二去的完全没用,最后还是给送进精神病院了。”
“然后那个胡老弟有点好奇,循着那条关系链一路过去问了问,最后摸到了那名学生本人。”
“不知道是怎么说服的那个学生的家长,总之他最后是在精神病院里接触到了那个学生。”
“和那个学生的家人所说的一样,那个学生的表现就非常神经兮兮的,看到他也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但就在他准备放弃了的时候……”
张尔说到这里有些认真地看向秦临。
“那名学生突然说了句‘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么’。”
“听到这句话他就直接一把抓住了那个学生,问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但是那名学生只是转过头来对他嘿嘿一笑,然后再也不肯说出任何东西……”
“事情……到这只能告一段落了。”
张尔收住了声,继而不再说话,像是在等待着秦临的回话。
“你……特地来汾山市一趟,就是为了给我讲这些个都市传说?”
秦临见对方注视着自己的模样,有些无奈地答道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觉得其实我们开个即时通讯也能聊完,不用特地来这一趟吧。”
张尔点了点头。
“确实,最初时候在他和我说时,我也只是当成一个故事听听而已,但你知道吗……”
张尔说到这里回过了目光,看向窗外飞逝而过的城市风景。
“那名姓胡的警员,第二天就请了两天的病假,再回来时,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再也没有主动提过这个事情。”
“其他同事权当他是跟踪久了,终于激情消褪懒得再查了。”
“但我却还记得……他在跟我讲上面那个‘故事’的时候神情有多兴奋,就像是那种即将抓住真相的前一刻时的极端情绪。”
“而且……他说这事他只跟我一个人说了,因为他认为局里只有我始终没把他当个笑话。”
“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我此前确实也把他当成笑话……只是我没有将心里的想法表达得像其他人一样赤裸裸的。”
“但现在不同了……”
张尔回过头来再次看向秦临。
“我现在反而觉得……他不是个笑话了。”
秦临面色如常,始终没有吭声。
张尔见状便回过了头。
“实际上,我们才是。”
嘎吱——————
突如其来的急刹车让二人所坐的轿车顷刻间停在了国道中央,随后车后不断响起着一声声急刹声音,整条车道瞬间堵成一片!
秦临双手把在方向盘上,微低着头。
直到后方的汽车鸣笛声愈发重叠交替起来,他才抬头正色,将车辆开到了应急车道上打起了双闪。
“老小子,你……要庆幸……”
张尔印象之中,秦临的声音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