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 阿罗和乔小胖护着鹿元元在柴房的边角处停下,将她塞到墙角,他们俩则在外侧。 “看吧,不拿出个能撑腰的人物来,就是这种下场。”乔小胖小声嘀咕,若是早早的就把肃王抬出来,没准儿就放他们走了。 “瞧不起人家,又借着人家名声为自己讨利。你何时能把这人给忘了,他和咱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小民,永远也不会有交集。”阿罗低声的叱道。 乔小胖微微转头看她,“那是他们家欠咱们的。” 两个人在小声的争论,鹿元元则站在后面的墙角,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正在瞄那些姑娘们。 她的心态的确是不错,自从出事到现在,她心跳也根本就没任何的加速。即便是当下,她淡然自若,可比面对流浪狗时沉稳的多。 她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三个,甚至包括那二百五郎中都被扔到这柴房来了,但是,鸨母不在。 鸨母是第一个被带走的,刚刚他们从二楼下来,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她被带到哪儿去了? “你们俩也别吵了,如果他们真打算找个人顶罪的话,我想早就单独拎出去了,也不会把我们关在这儿。咱们没问题,总是能放了我们的。”鹿元元伸手扯了扯那两个还在小声辩论的人,他们俩总是这样,意见不统一,就会一直吵。 俩人回头看她,盯着她那只露出来的眼睛,能看得出她并不觉得害怕,她不害怕就好。 “你还指望这些人有人性?”乔小胖劝她别对这些披着官皮的人抱有幻想,他们都是一样的。 “即便顶罪,也是寻个他们看不起的莺花女,我们是良民,有良民证的。”鹿元元摇头,那些官皮也不至于那么蠢吧。 三个人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那些姑娘们生气,抱怨,喊冤,发脾气。 种种种种,显而易见,姑娘们这会儿坏情绪已经堆积到了顶峰。 靠着墙角,鹿元元是这里最淡定的一个了,她这个假郎中,相比较那个腿都在微微抖的二百五郎中来说,可是稳定的多。 蓦地,这柴房的破窗户从外被撬开了一小块,动静不大,这里吵吵嚷嚷的姑娘们没听到,没注意,阿罗却是听见了。 她转头看过去,就发现那被撬开的一块有双眼睛,正在往这里面看。 后脊窜起一阵凉意,这种被窥探的感觉可不怎么样。阿罗微微转过身,背对着窗子,再挡住鹿元元。 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他们这种粗暴又诡异的行径,让本就不信任官府不信任朝廷的阿罗和乔小胖更警惕。 都说庙堂之高,与老百姓相距甚远,但实际上,他们就在身边。可光明,可正大,却又可残忍,可小人,可卑鄙,可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