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跨步向前。
两旁观战诸人自觉让开。
与浑身战意激昂的夏侯安相比,许褚的气势则尤为沉稳,仿佛一座行进的大山。
夏侯安渐渐有些喘不过气,这——就是世间一流的武将实力吗?
他死死咬紧牙关,一对眼珠盯在许褚身上,上下来回扫视,想要从中找出破绽,然后以最强的招式,将其击败。
然而,他失望了。
根本没有任何破绽!
伴随许褚走近,夏侯安额上青筋凸显。
不仅如此,连心脏也在此刻跳动剧烈,整个身躯都微微颤抖起来。
短短的十步距离,竟是无比的漫长。
这一刻,四周的呼吸都仿佛在此停止。
耳畔,只有潺潺的风声拂过。
就在夏侯安压抑到快要爆发,准备豁出拼命时,却被人打断了施法。
“大哥,大哥!”
夏侯杰咋咋呼呼的跑来。
这一喊,使得紧张到凝滞的氛围瞬间破去。
夏侯安因此长呼一口浊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许褚也是气势褪去,恢复了平日里憨憨的模样。
围观的众人顿时失望不已,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关键时刻搅局,真是可恶啊!
然则夏侯安心中明了,其实胜负已分,抬起手臂,用衣袖将额上汗珠擦去,他暗自嗟叹口气:和许褚之间的差距,仍是不小啊!
待到气机平复,夏侯安看向小老弟,问他何事。
夏侯杰说,曹操发来书信,请他前去议事。
对此,夏侯安感到纳闷儿:“曹老叔不是在昌邑吗?”
昌邑是兖州的治所,距离东郡数百里路程,州牧府也在那里。
夏侯安很耿直的点头:“对呀,所以才叫你过去!”
“我*!”
夏侯安很想爆粗口,但谁让人家是老板呢?
唉!
也只有跑腿的命了。
不过抱怨归抱怨,以后总归是要跟着曹老板混的,所以夏侯安还是换上行头,骑上马儿,火速赶往昌邑。
抵达昌邑城下,已是两天过后。
州牧府里,曹操与众人议事。
正议间,忽有府兵来报,说是夏侯安到了。
听得此话,原先还在为当下局面而愁眉不展的曹老板,顿时精神一振,开怀大笑起来:“吾家‘虎麟儿’来也!”
“诸位且在此稍等,吾去去就来。”
说罢,曹老板撇下众人,兴高采烈的快步出门。
不少人因之窃窃私语起来。
“这夏侯安什么来路,居然能让曹州牧亲自去迎?”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初从长安奉迎天子的人,就是夏侯安。”说话的这人,明显知道些许内情。
“远不止呢,我听说曹州牧格外喜爱此子,汝等可知为何?”
“莫非这其中另有内情?”又有两人将脑袋凑了过来。
“你是说,这夏侯安……是曹州牧养在夏侯家的私生子!” 有人低呼出声,似是发现了不得了的惊天秘密。 “嘘!”那人连忙示意噤声。 “真的假的?” 其他人也是好奇不已。, ………… 阿啾! 州牧府外,夏侯安猛地打了个喷嚏,随后擤了擤鼻子,愤愤骂道,哪个狗日的又在背后说老子坏话! 正觉无聊,府内便有一道身影走出,中等身材,短髯小眼。 人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