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踮起莲足翩跹。
夏侯安心头躁动,但好在他定力非常。
看着新侄儿如老僧入定,陶谦心中倍觉离谱:我这把岁数都快顶不住了,这小子却不为所动,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有耐性了吗,还是说夏侯安只是纯粹的不喜欢女人,有龙阳之癖?
琢磨不透的陶刺史也没再多想,终究是忍不住了,叹气一声。
夏侯安没鸟他。
于是,陶谦又加大了叹息。
夏侯安便知道躲不过了,放下手中干饭的家伙,正襟问道:“伯父为何长叹?”
有了台阶,陶谦顺着话往下讲,义愤填膺:“今天子蒙尘,社稷遭难,各地贼寇并起,祸乱江山社稷!老夫身为汉臣,欲举兵伐贼,奈何……身为刺史,手无兵马之权,只能眼睁睁看着大汉四百年江山社稷,惨遭贼子践踏蹂躏,每每念及此处,实在痛心不已!”
义愤填膺过后,是悲切万分的模样,俨然忠君爱国。
尽管陶谦说得真切,甚至于眼角还挤出几滴老泪,可夏侯安心中一百个不信。
刺史无兵马之权?
扯淡!
现在是什么行情?汉末的刺史已然成为了地方上的封疆大吏,集军、政大权于一身。
为了防止地方势力做大,早些年前,汉灵帝刘宏曾听取刘焉建议,进行‘废史立牧’,意思是废掉地方刺史,改派皇室宗亲到地方就任州牧,从而接管大权,以此来加强皇权。
可惜的是,这个同样不甚靠谱的政策还没开搞多久,汉灵帝就嗝屁去见了其他先帝。
这就导致刘焉、刘岱、刘虞、刘繇这些汉室宗亲,顺势上位,成为地方州牧,而陶谦、韩馥、焦和这些外姓人,至今仍挂着刺史的名头。
话到了这里,夏侯安明白了陶谦的意图,估摸这老小儿是看着袁绍成为冀州牧,眼馋了,也想把自个儿的刺史换成州牧,求一个名正言顺。
尽管此时的刺史在权利上已然与州牧无二,但在名义上,还是州牧更胜一筹。
听懂了陶谦的弦外之音,夏侯安豁然起身,摆出义正言辞的模样,掷地有声:“伯父,就凭您在徐州的威望,徐州牧舍你其谁!”
那是自然!
陶谦暗自得意。
“不过吧,也别怪当侄儿的多嘴……”
将陶谦这老小子的欣喜纳入眼底,夏侯安话音一转,沉吟说道:“天子如今就在东郡,您身为汉家臣子,却从未派人前去朝贡,这说起来有些不合规矩吧……”
此话可谓直戳要害。
陶谦怔楞过后,当即替自己狡辩:“伯阳,老夫忠君之心日月可鉴,无时不想侍奉在天子左右,垂听圣训。然,老夫年迈,已过花甲,又患有恶疾缠身,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罢,便‘咳咳咳’的剧烈咳嗽起来,好似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
老演员了!
夏侯安心中鄙弃,陶谦想空手套白狼,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不过你想当徐州牧,我也正好从中赚上一笔。
心思急转过后,夏侯安坐直身躯,正色说道:“伯父之心毋庸置疑,可侄儿信你没用,得让天下人信服才行。既然伯父年迈,腿脚也不利索,如果信得过小侄,小侄愿意替您前去朝贡,面呈天子。”
“此事就不劳烦贤侄……”
事关重大,陶谦哪会假借外人之手。
遭到婉拒的夏侯安霎时皱起眉头:“伯父莫非信不过侄儿?”
反将一军,陶谦有些哑火。
“那就如此说定好了!”
夏侯安趁势而进,一锤定音。
陶谦还欲再说,却见夏侯安已经举起了酒盏向他敬酒:“伯父尽管放心,侄儿此去,定然不负所托!”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陶谦老眼耷拉,心中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