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难处,我们都未能帮上分毫,此番用钱只管开口,我糜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个!说吧,你想要多少?”
“大概需要六千万钱。”
夏侯安给出答复,倒不是故意狮子大开口,想讹诈糜家一通,而是除去将士抚恤之外,城池饱受战火,各个方面都急需用钱。
这也是他与路粹等人多番计算之后,得出的最小结果。
听到这个数字,糜芳愣了一下,本以为区区一个小县城,能用着多少钱?没想到却是这么多。
如果是几百万钱,他个人就能够做主,但数目一旦上了千万,就只能听取大兄的意见了。
何况,还是六千万。
糜芳看向兄长,糜竺微皱眉心,对此沉吟起来。
对于家资数亿的糜家来说,六千万钱不算多,但也肯定不会少。
商人讲究的是投资之道,利益永远排在第一。
见糜竺没有即刻应允,夏侯安便猜到这笔钱有一定的难度,于是补充说道:“二位兄长放心,我以后一定连本带息的还上,不信的话,我可以立字据……”
糜竺摆了摆手,应下此事:“伯阳有此仁心,实属难能可贵。还上倒不必了,就当是我糜家为都昌做的一点贡献好了。”
“糜兄大气!”
夏侯安竖起大拇指,同时允下承诺:“以后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在糜府吃过晚饭,作为家主兼别驾的糜竺免不了事务缠身,便自个儿忙碌去了。
夏侯安则与面泛红醉的糜芳走出大堂,漫步于中庭。
期间,夏侯安不经意的说起粮食的事情,都昌城内所剩粮食无多,今年的粮食糜家还未差人送去都昌,夏侯安则希望糜家能够再多拨发一些。
自夏侯安击退袁谭后,名声再次小涨了一波,一些难民认为夏侯安具备了庇护的能力,纷纷向都昌赶来,以求收留。
试问乱世,什么最重要?
当然是人口。
所以对于主动来投的流民们,夏侯安来者不拒。
可如此一来,供给的粮食又成了新的缺口。
糜芳面露难色,这个怕是难了。
“老弟啊,你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世道,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你制造的几样东西是好东西,换做以前,必然会大赚一笔,但现在买得起的人却很少。这几年,粮食就像疯了一样的涨价,一石粮食的价格,已经从数千钱涨到了几万钱。”
“各地商贾都不是蠢人,全在大肆囤积粮食,以求结交权贵作为晋升之资,亦或是坐地起价,卖个好的价钱。”
“每回送往都昌的粮食,其实都是亏本的买卖,全是兄长在往里面贴钱……”
糜芳借着酒意,将真相如实以告。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夏侯安还能说什么呢?
况且糜家兄弟对自己已然不错,也要体谅人家的难处。
算了,再想其他办法吧。
夏侯安正欲作罢,却听得糜芳话音一转:“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可让大兄拿出更多的粮食。”
此话一出,可谓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夏侯安急忙拱手:“请子方兄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