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仆人领口,将这狗仗人势的家伙给轻松提溜起来。
只要主公开口,立马就能拧掉这个家伙脑袋。
双脚脱离地面,仆人狗仗人势的嚣张气焰霎时无存,尤其是在与这个凶戾青年的目光对视之后,更是吓得打了个寒颤,冷汗直流,神色也变得惊慌起来,两条小腿乱蹬,像只小鸡仔在空中无力扑腾。
两只手用力去掰,可任他如何使力,也挣脱不开那如铁钳一般的手臂。
见挣脱不了,仆人当即回头,同另外两名看门仆急吼起来:“愣着干啥,叫人去啊!”
两人回过神来,立马跑回府内去搬救兵。
不多时,府门一开,便有数十名手持棍棒的打手走出,旋即冲下台阶,凶神恶煞般的将夏侯安等人团团围住。
见己方占据上风,那看门仆又有了底气,再度叫嚣起来:“天王老子头上动土,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本以为这般阵仗,会让一行人感到害怕。
熟料眼前少年面不改色,讥讽似的吐槽一声:“本地帮会,太没有礼貌了。”
糜竺有君子之风,却养了这么一群狗仗人势的玩意儿,看来今天要替糜竺教训一二了,省得以后添祸,坏了糜家名声。
眼瞅就要开打,剑拔弩张之际,不远处一声娇喝传来:“住手!”
方才还凶神恶煞的打手们听得这熟悉声音,立马老实立正。
夏侯安循声而望,只见前方不远停下一辆角挂玉珠的马车,一披着赤锦白边斗篷的女子下车,朝着这里走来。
观其容貌,不过十六七八,却生得天生丽质,肤白如雪。
不过给夏侯安印象更深的却是她走路带风的气场,这样的女子放在后世,定是如董小姐一般的女强人。
“三姑奶奶,您可算回来了!今儿不知从哪里跑来一群泼皮,来咱们府前闹事撒泼,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见到女子,看门仆恶人先告状,俨然一副饱受欺凌,委屈巴巴的模样。
只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奥斯卡,白瞎了这么好的演技。
好在女子没有只听信一面之词,而是目光掠过这群陌生的不速来客,最后落在为首的少年身上,声音清冷:“尊驾有何说辞?”
观这些仆人态度,女子身份似乎不低……夏侯安无意交恶,给许褚递去眼神,许褚便将手掌一松,那恶仆措不及防的噗通落地,屁股撞在地面,痛得“喔哟”直叫。
女子见状,微蹙眉头,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在这徐州地界谁人不卖糜家三分薄面,对方这么做,是有意给我下马威么?
还是说,他瞧不上我这女子之身?
女子思绪之间,夏侯安拱了拱手,随后直起身来,出言诘问:“在下远道而来,专程前来拜访,却遭门前恶仆有意刁难,糜家就是这般待客之道?”
仆人压根不认,仍是一味抹黑:“姑奶奶,切莫听信这小儿胡说八道,他是想来我们府上混口饭吃。小的说老爷很忙,叫他改天再来,结果这小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起手来,小的可真是冤枉至极……”
仆人卖惨,女子不去理会,径直问向眼前少年:“尊驾认得家兄?”
糜家所结识的人物中,多数她已认得,而眼前之人分明年少,若是世家子弟,这身装束却不合身份。
家兄?
夏侯安怔楞一下,旋即便反应过来,几乎脱口而出:“糜竺是你兄长,你是糜夫人!”
听得此言,女子身旁的丫鬟当即叱道:“登徒子,休要胡言!什么夫人,我家小姐尚未出阁!”
这个时代名声极为重要,对未出阁的女子称呼‘夫人’,确实不太礼貌,既然口误,夏侯安抱拳赔礼:“姑娘恕罪,是在下冒失了。”
夏侯安主动致歉,女子也看得出他确实出于无心,便没有与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