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糜竺指出,如果身处盛世,甭说三样,其中一样就足以使你富甲一方。可偏偏现如今世道混乱,这些东西值价,是因为稀有,可一旦入市,势必贬值迅速,所以要有心理准备。
他怕到时候狂跌的价钱,会让夏侯安接受不了。
所以提前打起预防针来。
而夏侯安呢,倒是看得很开,这有什么接受不了,大不了到时候再搞其他产业呗!
他脑子里有的是想法,只不过现目前以都昌的地理环境,这三样比较好弄而已。
“经商子仲兄是行家,我一个门外汉也不太懂得这些,赚了咱就互分,赔了就算我的,兄只管放手操办就是。”
夏侯安说得洒脱,他只想当甩手掌柜,“不过,赚来的钱财,还烦请子仲兄费心,帮忙换成粮食。”
糜竺点点头,这对他倒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粮食一天一个价,夏侯安的这些东西,只会不断贬值,所以越往后,所换的粮食只会越少,末了只怕未必尽意。
夏侯安不管这些,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他现在只想猥琐发育,也不在这上面多做计较“兄给多少,就是多少,我信得过你。”
目光在夏侯安身上驻留许久,权衡之后,糜竺应承下来,心中亦是感叹。
有此心胸魄力,此子必成大事。
在城内小歇几日。
一个风朗气清的早晨,糜家兄弟前来与夏侯安道别。
毕竟,糜竺的身上还兼着徐州别驾的职位。
夏侯安对此不做强留,将糜家兄弟送至城外十里。
见夏侯安还欲继续相送,糜竺心中大为感动,夏侯安的真诚他确切感受得到,与人分别多次,可做到夏侯安这份儿上的,天下间无有一人。
然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即便能送十里、二十里,到头来始终是要分别,于是他从车驾内出来,深作一揖,止住了夏侯安“伯阳,就此留步吧!”
旁边钻出来的糜芳亦是不舍,随着这几天的相处,他真是越来越喜欢夏侯安了,大声说着“有空来徐州,为兄一定给你接风!”
夏侯安勒住马缰,朝二人拱了拱手,又唤来自己安排的护卫将领,与他叮嘱“子义,替我好好护送二位兄长返回徐州,若有闪失,我唯你是问!”
太史慈抱拳领命。
随后,糜家兄弟重入车厢。
夏侯安勒马驻足,轻轻挥了挥手,目送马车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