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向前奔冲的夏侯安带起急劲狂风,手中楚戟横扫,迎面而来的数名叛军直接倒飞出去,鲜血乱吐。
侧翼长枪突袭。
夏侯安身如闪电,挥起楚戟,将所有刺来的枪头斩断。
一戟出,万兵折。
望着手里仅剩木杆的长枪,两侧贼兵吓得连连后退。
远处指挥的都尉亦是神色骇然,做梦都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如此之猛,以至于在呼喝将令时,面部肌肉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打颤“快快快,前面补上,侧翼填充,都给我一起上,千万别让这家伙闯出来了!”
夏侯安听来,只觉聒噪。
抢过一杆完整长枪,对着那约莫百步距离的都尉猛地一掷,长枪带动呼啸的破空声,顷刻间将那都尉身躯贯穿。
随之,长枪破体而出,钉在身后不远的墙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受此致命一击,都尉眼珠鳏凸,脸上的神情和手头动作都在这一刻僵硬静止,猩红滚烫的血水顺着胸前穿透过的窟窿,哗啦哗啦往外流。
当场身死!
另一边,樊稠仍在大动肝火的找寻夏侯安。
为此,他甚至连劫掠都放弃了。
不把这小子抓起来大卸八卦,做什么他都觉得憋屈。
搜索间,有士卒来报,说是在武库方向,有个棘手的家伙狂性大发,杀了上百将士,李傕部下跑来求助,请求我们增援。
樊稠对此皱起眉头,李傕这家伙干什么吃的,亏他平日里还吹嘘手下如何如何的勇猛善战,结果连一个狂徒都收拾不了。
简直啪啪打脸。
不过……
毕竟是盟友部队,不好见死不救。
樊稠唤来手下军司马,与他吩咐“你且带些人去,杀死此獠以后,就从武库附近搜寻过来。”
夏侯安受了伤,短时间内应该跑不出长安。
军司马抱拳领命,一边召集人手,一边询问士卒,狂徒的姓名和特征。
士卒对此答道“听来求援的人说,好像是叫夏侯安。”
“再说一遍,那人是谁!”
本准备去往别处的樊稠就此勒马,眼神陡然变得狠厉起来。
士卒不敢隐瞒,又说了遍夏侯安的名字。
好啊,果然是这小子!
樊稠正愁无处泄愤,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深知夏侯安的实力,根本算不上强,更何况还被他挑伤了肩部,有伤在身,能翻起多大风浪?
李傕的手下连受伤的夏侯安也对付不了,简直是群废物!
军司马还在召集人手,樊稠当即喝道“军司马,不用带人去了,本将军一人足矣!”
“将军,听说那狂徒尤为厉害……”樊稠要单枪匹马的前往,部下对此有些担忧。
哼,手下败将,有何可惧?
樊稠心里冷笑,根本不将夏侯安放在眼里,大声指挥部下“尔等速去各府抢掠,勿让财物落入他人手中!”
樊稠信心满满,部众皆是抱拳领命。
交代完事宜,樊稠纵马在长安城街道狂奔,眼神里充满急切和怨恨,恨不得胯下战马生翼,立刻就能赶到武库。
抵达武库时,里里外外已经围了好几层西凉将士。
显然李傕的部下不单单只是向樊稠求了支援。
阵中,沙尘弥漫,数不清的身影晃动,武器的交戈声不绝于耳,同时还伴有西凉士卒的痛苦惨叫和哀嚎。
“都给本将军让开,吾来取这小儿性命!”
樊稠为之怒喝,手攥长枪,催马只管冲击。
听到大吼的叛军纷纷回头,见是四大统帅之一的樊稠,纷纷主动让道。
很快,骑马的樊稠杀进了战圈。
“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