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罗山叹了一口气,神情中满是疲惫寞落,“我其实一点也不在意他是什么样子,只要他好好的,其他的都无所谓,我只想他平安。”
他不希望儿子冒险,不愿唯一的亲人离他而去,那样的痛苦他受不了。
昭月,“屈辱的平安吗?”
罗山脸色一白。
昭月突然有点后悔,应该让精精来说这些的,“您不能承受失去儿子的痛苦,那令公子作为您的儿子,就要因为您的害怕,痛苦一辈子?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他父亲,我能害他不成?”
昭月低头致歉,“您作为父亲的心,在下并不怀疑,但其实您应该早就知道助魂草在荃小八体内吧?”
罗山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也是为他好,助魂草是可以强化妖灵与命魂,使妖身发生一些改变。”
“但不易炼化,且每十年就会有十九日的反噬,他母亲就是因为没能熬过反噬才离世的。”
“我不希望,他也这样。”
昭月忽然觉得,没爹有娘也就那样吧。
一口一个你不希望,可你想过鹅小二希望什么吗?
“恕晚辈直言,罗州主作为父亲,自然可以接受他变成任何样子,可于他而言,以鹅精的外貌在世上多活一刻,都是奇耻大辱。”
“您认为的为他好,其实只是你认为的好而已,对他来说,这样的保护是负担,亦是累赘和枷锁。”
罗山怔怔地看着昭月,没一会儿又把目光挪开,他没想到昭月越说越过分。
“那些屈辱,我会一一替他讨回来,那对兄妹,我暗中查了很久,就算荃一平死了,荃小七也罪该万死,我不会放过她。”
“您是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帮令公子报仇,可您认为那样就皆大欢喜,就没事了?”
“说句难听的,您早就错过了‘救他’的最佳时机,现在却替他做了一切。”
“您的‘报仇雪恨’,何尝不是在提醒令公子,他就是个废物,连自己报仇都做不到,什么都要亲爹帮他。”
“你胡说什么!”罗山一再忍让,昭月却得寸进尺,真以为他怕冲阵营?
不过是敬他们所行之事,礼让三分而已!“不能这样,又能如何?你也亲自试过了,那荃小七的心机何等深沉?”
“如果不是我们早有防备,我儿只会再一次栽在她手里!”
要不是昭月没让鹅小二进入那个屋子,罗山绝对不会容忍她说这些。
昭月表示,你容不容忍,关我什么事?
我就要说,“只会?晚辈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在您心里,其实一直都在否定令公子的能力。”
罗山横于腰间的手紧握成拳,“”
“难道晚辈猜错了?如果不是您潜意识里觉得他不行,他没能力,没有你他什么都办不成,怎会什么都不让他知道,什么也不让他尝试?”
罗山不认同昭月的说法,可又发现无从辩驳,只得来了一句,“这是我的私事。”
嘿呀,这会儿就私事了,当初是谁请我们来的?
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么,“令公子当初为何要瞒着你来帮白羽族‘移风易俗’?是他想给你个惊喜?想帮你分担?想抢功劳?”
“还是想证明,即便没有你的保护、安排,他也可以做的很好?”
“你”罗山又气又恼。
昭月行了一礼,“罗州主,对于一些人来说,屈辱的活,不如骄傲的死。”
与山珲、朱厌一战,北境军损失三万一千兵力,但终是临音一方胜了。
桃山一族也从某种意义上覆灭了。
虽算不上什么天大的胜仗,但也不丢脸。
谷神对此当然是不太满意的,觉得临音其实可以做的更好。
但真要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