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松水是白羽族与寒州共同的水源,罗山下咒对寒州民众就没有影响?”
“罗山下的咒术,只对白羽族有效。”
昭月,“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族人中咒的?”
“三四年前吧,刚开始只是容易疲惫而已,后来便是跌境,无法修行,严重者还会神志失常,变得疯疯癫癫。”
鸱鸟看了看昭月,对于定向施展的咒法,他不是很了解。
昭月颔首,表示这确实是中咒的表现。
只是,这种定向施放的咒法施展起来,对自身有一定伤害。
如果芳萋萋说的是真的,那么罗山现在多半只剩半条命了。
悍勇的寒州军为什么会求援,也就说得通了。
再好的兵,没有一个有力的统帅,也是一盘散沙。
“罗山为什么给白羽族下咒?”白羽族的土地贫瘠,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灵石灵植,费力打下来,捞不到什么好处,还得花大把的时间精力去管理。
且白羽族崇尚武力,主张释放天性,做事没什么底线,吞并他们,搞不好会让寒州沾染不好的风气。
“这我怎么知道”芳萋萋也很想知道罗山为什么这么做,可查来查去,都没查到什么可信的理由。
索性不查了,直接开打。
趁他虚,要他命。
要不了命,就鱼死网破。
哪知道,罗山那匹夫居然请了帮手来。
奇怪的是,帮手到寒州的第一时间居然不是去找罗山。
“鹅小二是你的人?”鸱鸟完全是猜的,毕竟那只鹅长了白毛,又有意把他们往黑市引,多半是芳萋萋的勾子。
芳萋萋却皱着眉头疑惑道,“鹅小二?”
昭月轻咳一声。
鸱鸟解释说,“寒州城广食居里,那个满头白毛又阳光帅气的鹅精。”
“鹅精我手底下,没什么鹅精啊”
鸱鸟觉得芳萋萋又在装,“没有?不可能吧。”
看鸱鸟笃定的样子,芳萋萋不禁产生了自我怀疑,仔细回想一番
突然眼前一亮,“你说的怕不是罗山的儿子,罗珏。”
“罗山的儿子?”昭月和鸱鸟同时问。
芳萋萋点点头,“听说罗珏的本体原是一只白鹤,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越发像鹅了。”
“好惨”想到鹅小二走路有点难以克制的左右摇摆,鸱鸟好生同情。
再看裹着头巾的昭月,突然觉得她眉清目秀,确实俊俏。
像鹅的白鹤,还是罗山的儿子昭月想到一件事,“第三株‘助命草’在你手里?”
芳萋萋惊得往后一仰。
鸱鸟的脸微微抽动。
二妖满脸都是‘你是这么得出这么突兀的结论的’。
看芳萋萋的表情,昭月大概知道鹅小二的意图了,“想让我们不插手寒州军与白羽族的战事是不可能的,但我们可以帮白羽族解咒。”
芳萋萋静默片刻,“条件是什么?”
“黑市从今以后,不得买卖妖童灵植。”
“不可能!”芳萋萋当即否决。
不买卖他们,白羽族靠什么获取修行的资源?
“与其如此,还不如战死!”
昭月当然知道这个条件会严重影响到白羽族的生存,“除解咒之外,我还可以帮你们改善族地的环境,百年之内,你们对黑市的依赖会大大减轻。”
芳萋萋心动的伸直了腰,脑海里还浮现出了族人们修为大涨、仰天长笑的画面。
这个条件,她确实无法拒绝。
长期依靠黑市来维持白羽族的生存,终究隐患太大,保不齐哪一天就会被群起攻之。
可她又怎么知道昭月是不是在骗她,有没有能力兑现承诺,“你如何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