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都干涸了,努力睁大眼看向福利院,被迫跟着男人的脚步走过去,她心里清楚,以后再也回不到那个家了。
十来分钟后,他们两见到了院长,男人和院长进办公室交谈前,毫不客气的将那束被摧残得没了生机的百合花扔回给她。
真的是扔,她没接住,直接掉在了地上,还是福利院一个小孩捡起来塞在她手里的。
小若可刚才像是哭干了眼泪,眼睛酸痛得厉害,此刻却因小孩这动作,眼泪再次夺出眼眶,止也止不住。
“呜呜呜谢谢你,呜呜呜。”
小孩被她吓得不轻,被一旁的小伙伴眼疾手快拉走了,依稀能听见稚嫩的童声传来,“你别和她玩了,听说她是因为在寄养家庭害得那家女人差点流产,所以被送回来的,可坏了。”
“可她刚刚和我说谢谢了,她长得也好可爱呀。”
“呸,心肠恶毒,再可爱有什么用!”
“也是哦。”
小若可手背被噼里啪啦的眼泪打湿,听到他们的交谈心情更加低落,抓紧了手里的百合花,开始回忆自己怎么能害那女人流产。
她前几天被送去了乡下的爷爷奶奶家,因为她是外来的,被当地小孩排挤,有个小姑娘穿着小公主裙,看中了她脑袋上别着的水晶发钻,趁着爷爷奶奶出门,就带着一群小孩来抢她的。
水晶发钻是她出来时妈妈亲手给她戴的,还叮嘱过她要好好保管,她自然是不愿意给来势汹汹又不友善的小女孩的,一直抓在手里不愿放,然后就被推到了屋门前的小河里。
小姑娘没学过游泳,更不善水性,呛了好几口水挣扎着想往岸边爬,却有小孩拦着不让她上岸,还往河里扔石子。
“你把发钻给我,我就让你上来,不然就让你在下面洗个痛快的冷水澡!”小女孩仗着有人撑腰,嚣张得很。
小若可不回答,身子越来越沉,就在她觉得肺要炸了的时候,终于听到了熟悉的老人呵斥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若若你醒醒,没事了,爷爷奶奶来了,我们这就带你去医院。”
后来她发了高烧,断断续续烧了好几天,小诊所的医生都怕她给烧坏脑袋,让她去城里治治,二老却担忧着医疗费迟迟不愿动身,所幸她命大,虽然后来好几天还是做噩梦,但高烧却在渐渐退下去。
她那段时间都一直在忙着治病,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能使坏心眼害那女人了,难道是借梦吗?
原来爸爸心里是这样想她的,所以才会不管不顾就把她给带过来嘛?如果她能解释清楚,她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不远处紧闭房门的办公室里隐隐传出争吵声,还有人摔碎东西的声音。
小若可抬脚迈出两步又停住了,她第一次深刻的知道,自己不应该过去,那是两位大人在谈论她去留的问题。
她后退回栏杆处,探头望向大草坪上正在做游戏不知道忧愁的一群小孩,忽然间,一位眼熟的女人领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那群孩子便都局促的站成几排,各个探头探脑看向外头,眼底的好奇掩藏不住。
是又有领养娃的人来了吗?
有些奇怪的是,这回来的却是两位男士,但并没有就此消磨小孩们的期待,他们都想走出福利院,过上更优越,接受更好的知识。
小姑娘出去过,清楚外边都有怎样好的风景,此刻也只是用带着羡慕的眼神盯着那边,却没想到,居然会和那两男人其中一个对上视线。
不只是她楞了一下,就是领着两人过来的女人都楞住了。
她尴尬道:“那位小姑娘的情况有些特殊。”
一男人打量起小姑娘的穿着,她穿得并不是多好,就一条最为常见的薄款白色长裙,乌黑发亮的长发编织了两条辫子,雪白的皮肤,黝黑的眸,远远看着像个出尘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