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近前,苏云双目都在那青年身上,丝毫移开的意思都没有。
“包公叫你来的?”
青年小吏直视着苏云双眸,眼中没有一丝慌乱。
“对,包公说朝堂上有了些许声音,让苏大人近来小心一些。”
“只有这样?”
苏云眉头皱了起来,略略一阵沉默后,再度看向了青年小吏。
“包公近来可忙?”
或许应当是包拯嘱托了什么,青年小吏双唇紧抿,轻轻摇头。
一瞬间苏云就想到了两个字。
党争!
若是正常来说,基本上没有事情能够把身为宰辅的包拯拖住,除非是那种真正的家国大事。
可真要有了什么家国大事,那汴梁城中怕是早就传遍了,苏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即能把包拯拖住,又让他能找人来警告苏云的,必定就是朝堂上从来都不会少的党争了。
而且……
苏云心底微沉。
很有可能,他就是党争的那个导火索!
这种事情,放到任何一个朝代,那都绝对是一次次不见硝烟的战争。
既然是战争,那就一定会有人牺牲。
会是谁?
基本上所有的党派交锋中,所牺牲的人都是那个作为导火索的。
其次才是那些在党争中冲锋陷阵的那群激进分子。
青年小吏行了一礼,苏云的面色他也看在了眼中,自然也能明白过来这不是什么好事,否则的话,按着惯例,苏云是要给赏钱的。
“苏大人,小的就此告退!”
苏云轻轻摇头,紧接着又点了下头,同时伸手进怀里,掏出来了两吊钱,塞进青年小吏的手中。
“替某向包公回一句话,就说某知道了!”
苏云自然知道赏钱的惯例,这也是让这群小吏用心做事的一件小事,与其说苏云不想打破这个惯例还不如说维系这个惯例比打破这个惯例所获更多。
即便只是带一句话,若不给赏钱,谁知道这句话会变成如何?要知道,玩弄文字可从来不是文人独有的特权!
更何况是在这种时候,青年小吏只需要给包拯说上一句模棱两可的话,那到时候包拯自然就会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也并非苏云坚信人性本恶,只是很多时候他不谨慎一些那就代表着主动放弃!
依靠外人的良心?确实是极不可取的!
若论察言观色,无人能出这些小吏的左右。
正因为看出来了是不好的事,青年小吏即便是拿了赏钱,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的欣喜,只是默默点头。
“某知道了!谢过苏大人!”
话一说完,他就立马转身离去了,动作看着也是极为干练的。
目送青年小吏远去,苏轼这才开了口。
“苏兄弟,你想怎么做?”
单听他的声音,苏云就能听得出来其中的怒火。
其实也难怪,天才总是喜欢独处,同样也擅长独处,更是不屑成群。
这就如同自然界中的猛兽一般,足够强大的,总是独自行动。
正如苏轼,以他的天赋而言,自然对于这种所谓的党争不屑一顾,所以他才会在看到苏云被迫卷入党争后出离地愤怒。
只是,党争这个东西,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想法而发生任何改变,即便这个人的才华是千古难遇的出众!
独行的老虎永远无法匹敌成群的苍狼。
个人的力量同样无法匹敌一个盘踞朝堂多年的政党。
“先做好你我应该做的!至于是否有滔天巨浪,且等等看吧!”
苏云语气出离地冷静,整个人也没有一点多余的举动。
也并非苏云不生气,只是党争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