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抽烟。”我微笑拒绝。“刚搬来没几天。”
他微微点头,颇有感触的说道“不抽烟好,像我那时候初二就开始学人家抽烟赌钱,学习一塌糊涂,还没毕业就去打工了,都在云岭县城二十多年了,连个房都买不起,不怕小兄弟笑话,我们一家四口还住在北阳山的棚户区。”
观此人面相,并非一无是处。
“老哥手掌厚实,指缝细密,五指力沉坚挺,应该当过几年兵吧!”我见他人品还行,想要出言指点。
“小兄弟还会看相?”他一激动,点燃了手中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略懂一点。”我淡淡一笑。
“你别谦虚,给老哥好好看看,几时才能发财。”他来了精神。
我看了看他的面相,又观其手相,问道“老哥属什么的?”
“九月的狗。”
“戌狗。”我点了点头。
“是戌狗,以前听算命先生说过。”他又抽了一口,风口在上,照理说烟雾会刮到我脸上,却逆风而行。
并不是我有什么特殊本领,而是一旁的宁采儿鼓着腮帮子吹着烟气。
她只是觉得好玩,但排挡老板可不这么认为,此时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细细琢磨了片刻,说道“今晚你会发笔小财,明天改走大运。”
排挡老板正要说话,一抬头却见他老婆气汹汹的走来。“你在扯什么犊子,客人来点菜你不知道吗?”
她边收拾我桌上的碗筷,边嘀咕道。“听一个小年青吹弄,几十年白活了,难怪你穷的叮当响,我当年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你这没脑子的怂货。”
我站起身来,就要付钱离开。
排挡老板却一把抓住我。“小兄弟等我一下,我去炒两个菜,咱们边喝边聊。”
“徐广龙,你生意还做不做了。”他老婆一听,当场就火了,扭头就抄起菜刀,拍在桌子上。“有种你就继续在这扯犊子,生意不要做了。”
原来排挡老板叫徐广龙,我虽然想办他,却也不想让他二人吵架,再说他老婆也没说错,有生意不做,扯什么犊子。
“小兄弟,对不住了。今晚的饭钱就免了!”在他婆娘面前,徐广龙只好低头,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太过残酷。
“那就谢过徐哥了。”我说着就要离开。
之所以没给钱,是因为我为他占卜了一卦,补上餐费足够了。
“吃饭不给钱就想走?”他老婆立马反应过来,抄起桌上的菜刀,恶狠狠的指着我。
彩红小区有很多都是上夜班的,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人见这户摊主老婆居然拿刀指着一个年青人,皆有疑惑。
有不少人顿足不前,想要弄清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