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见他们到了，和程老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开了门。

听到动静，病房里的女人扭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姜染站在程老和管家身后，透过两人之间的缝隙能依稀看到里面坐在病床上的女人。

她手里还拿着梳子，被他们进来的动静打扰到，因此梳头发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爸。”女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很高兴的朝着程老走过去。

姜染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江野把她扶住。

“就说不要你过来。”江野把她拉到一侧。

姜染瞪他一眼，小声道

“我还不是为了你。”

“那你看现在是你在保护我，还是我在保护你？”江野挑眉，一脸坏笑。

姜染一噎“……”

那晚的雄心壮志，在踏进这家医院的那一刻已经碎了一地。

两人最后还是跟着进了病房内。

见他们进来，坐在病床上正在和程老聊天的女人动作一顿，之后冲他们笑了笑，“舟舟我认识，旁边这位应该是舟舟的女朋友吧，我记得之前见过。”

姜染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扬起一抹笑容“阿姨您好，我是姜染，您叫我染染就行。”怕她不记得了，姜染礼貌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好好好。”女人笑着点头。

她保养的很好，比江妈看起来年轻许多，从脸上几乎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

江野全程没有说话，站在姜染身旁。

好像他是陪着姜染过来的一样。

程沐开口叫他“舟舟过来啊，妈妈好久没见到你了。”

江野纹丝不动。

姜染轻咳了一声，之后拉着他往前走，凑近了一些。

见状，程老微微松了口气，心里也更加满意姜染了。

姜家这位小公主，虽说从小骄纵，但也是出了名的懂事。

——

路上，程老一直在和程沐聊天，江野和姜染保持安静，充当透明人。

到了程家后，厨房已经坐好了午饭。

姜染依旧坐在江野身旁，默不作声的吃着自己的。

吃过饭，江野便说要回学校。

见状，程沐便问道“舟舟现在不住在这吗？”

江野没出声，姜染深吸了一口气，替他回答

“我们有时候住在学校，有时候住在校外的公寓，上学方便。”

“这样啊。”程沐点点头。

“这边距离东大有些远，上学不方便。”

程老帮忙解释。

“那你们先回去吧，学习重要。等改天我去看你们。”

程沐起身送他们出去，姜染受宠若惊。

直到上了车，车子开出去好远一段距离，她才回过神来。

“阿姨她……好像真的和之前很不一样诶。”姜染扭头看向正在开车的江野。

正常的时候是真的太正常了，让她都觉得不正常。

“嗯。”江野应声，过了一会儿，才道“她之前断断续续也有正常的时候，她正常的时候其实没什么危险，也好相处。”

闻言，姜染眨眨眼，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她倒是没想到能从江野嘴里听到关于他亲生母亲比较友好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