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是空的,
她低头,看见一只奶牛猫站在她脚边,扬起鼻端有一颗媒婆痣的大脸,讨好地喵呜一声,用脸蹭她的小腿。
“你……走了啊。”
李霜意兴索然,失落说道。
……
在影视城外,
淅沥的秋雨愁杀人。
小旅馆房间的窗开着,一个清减的身子倚在窗口,她拿起一支烟,笨拙地点燃,笨拙地学着他的样子吸一口,然后被呛得泪流满面。
窗外雨帘里的夜快尽了,
雨水一点一滴,砸在窗台,早溅湿了她大半身子,她却不觉得凉,只想听着这一点一滴,捱到天明。
仿佛时间都融进了这雨打台阶的点滴声里,听尽了雨声点滴,难熬的时间也就不复存在。
天快明了,
雨还在点滴不停。
她听见开门声,于是转过满布着泪的脸,看向推门而入的人。
她怔怔地呆住,像个失宠委屈的孩子。
那人走过来,伸手从她唇间取走香烟,然后自己抽了一大口。
“抽烟有害健康,不要学我。”
吴清清便哭了出来:“周虞,你回来啦。”
“嗯。”
“你抱抱我。”
“好啊。”
周虞于是抱住了她,用足了气力。
但没有她拥抱他的气力大。
她抱得很紧,以至于周虞觉得胸口磕得有点疼。
他们心贴得很近,
砰砰砰,
是谁推开谁的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