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代,大宋的货物,如丝绸茶叶等物,绝对是国际市场上的奢侈品。
李贤说利润翻上八九成,还是最低的估计,但甄谙不明白这些。
他来到琼州,满打满算有五个月了,只比李贤迟来了一个月。
五个月的时间,于甄谙而言。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置张业于前几年的乱账,但算来算去,直到十二月的时候,甄谙才勉强算明白。
说张业在琼州的这几年,借着赵大官家的信任,大规模使用皇家的钱,修建大的造船厂,致使内库于海贸方面完全的入不敷出,确实有些过了!
用相对持平,或者更为准确些!
即使这样,皇帝赵恒都不满意,毕竟没有挣到钱,一向受皇帝信任的都知张业更是被剔除了内库这个被认为宦官的任职中——最为让人羡慕的肥差之外,要是他甄谙做的不好,且不说他于皇帝面前,并不如张业那般信任看重,定然会有更为严厉的处罚。
但有一点,是甄谙最为聪明的地方,那就是懂得风向。否则,也不会以进入皇宫做太监二十多年的时间,以如今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荣升为督管宫内部分事宜的副都知,并得皇帝任命。
琼州的风向,甄谙在抵达任上之后,便一边处理着手头事,一边非常认真的观察着。
他或于琼州府衙有些不信任,乃至于对新成立、并将一直打交道的海运府信任不多,但他却对海运使李贤充满了信心!
从内心讲,甄谙在了解李贤过去所做的不少事,尤其深知许多人于这位年轻的过分的海运使的忌惮后,甄谙就明白,这位深受皇帝信任、且为大宋做出不少贡献的海运使,所作所为,断然不会给人落下把柄。
如之说过年前的南洋之行一定成行,果真在很多人不可能的预料中,敢在元日之前出发。而之言语中于海联会的海商们,推崇下南洋,即走向更远的地区,可能获取的利润,甄谙相信,这种结果定然也会实现。
“八九成的利润,咱家这次运的有点少啊!却不知李府使下次何时成型?”
甄谙吧唧了下嘴,摸着下巴问道。
看到甄谙那意犹未尽的表情,李贤大致猜到了甄谙的想法,没想到这位甄公公的金钱嗅觉这么灵敏,显然是抓住海运的闪击了,他哑然失笑道“甄公公是说今次这般规模吗?当然不可能每月都有,如今海师的规模算是偏小,在尚未发展起来前,能保持每旬一次就可以了!”
甄谙脸上堆满了笑“每旬一次?那也够了,要是这次能借李府使的吉言,赚到钱,以完成官家的任务,那以后咱家一定要好好感谢李府使!”
甄谙走后,因为船只于海上的停靠时间较少,除了本船上的一些同行官吏前来拜访后,渐渐没人来打扰李贤。
这让李贤于旅途之中,难得的清闲下来。
清闲并不意味着无事可做,至少在接下来的数日里,李贤都不断在他描绘的另一张更为细致的海图上做着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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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到了大中祥符二年的最后一天,终于是抵达了佛逝。
这一路不知是因为商队的声势太过浩大,还是什么原因,四日之间,竟没有遇到过一伙海盗。
即便这样,抵达佛逝后,同行的十二艘海师大船还是于商船停泊的港湾四处戒备,一是防备城腊国人,二是为上岸修整或做生意的宋人们撑胆。
“李府使要不去佛逝城看看,这城腊国虽未外邦,但没逢元日,亦是过着我们宋人的节日。个中的繁华,虽比不上东京,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眼尖的海商头脑筹建李贤也走下了坐船,急忙先其他人一步拜见,然后指着破旧的佛逝港口道。
佛逝乃是城腊国的都城,和琼山一样,都兼有一条内部水道直通都城的城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