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礼智信,古人以君子行为,成君子之德,行君子之美。
琼州事,让李贤和吕夷简的信任加深,并不局限之前那普通的友情。让彼此在少年们逐渐养成的政治观念,成为可以同舟共济的朋友……
未来是属于我们的!
李贤的这句话掷地有声,更是听得吕夷简两眼放光,深以认同。
遥想他今次和李贤的私人宴会,很大程度是对未来两方深度合作的一次沟通,亦是存着试探李贤的心思。
从河西之事,辗转到琼州手笔,让吕夷简看到一个有想法、有目标、有决断、有计谋的少年才俊。
再将之于民间的声誉和来自皇帝的信任联系起来,只要是个明辨是非、有前瞻性的人,很容易看到华州李家,更准确的说是李家李贤的未来——不可限量。
总有人老去,比如正于朝堂上权倾朝野的王钦若、寇准、丁谓之众……总有新人如冉冉升起的新星,并重新点燃大宋的天空,或为大宋新的权贵,并影响整个大宋王朝的进程,比如于河西之战大放光彩的青年李贤、种世衡、公孙圩;于琼雷之地,在短短四月时间内,其与李贤王曾三人,结合时局,以雷霆手段惩治琼雷二地官场,并整理海商环境,这都是他们这群政治新星的登场。
而李贤的回答,也确实没有让他吕夷简失望……这个人值得深交!
“吕兄还记得当日与李某的一个承诺?”
李贤见吕夷简顶着前面的鱼头有些发愣,笑问道。
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模样,待吕夷简望了一眼,有些忍俊不禁“小郎难道还担心吕某言而无信乎?嘿,让吕某猜猜,小郎现在是想到了让吕某兑换诺言之事?不妨现在就说出来,吕某能做到的,定然会去做!
对了,孝先与我等途中,还比吕某输的多,足足输了小郎三次,共计三个诺言,事先说明,小郎所提之条件,断然不能让我比孝先的难。如若区别对待,那吕某可不会认的!”
头脑中不自觉地出现了三人沿着开封顺流而下的记忆,那段时间日子过得最为悠闲,往深了说,其实也是他们三人政治观念重度碰撞的一次机会,思念及此,再想到他于今日今情,偶然想到的“承诺之事”,李贤亦笑道“此事定然不会让吕兄为难,且王兄于我的三个承诺,李某欲将之转为同吕兄无二的一个。”
吕夷简的目光逐渐沉重,放下筷子,摸着下巴道“小郎这次的诺言看来很重,这让吕某心里有些不踏实……”
李贤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其实不算是难事,吕兄和王兄想要办成也很容易,重点在这里!”
李贤见吕夷简一脸凝重的样子,也就笑笑等吕夷简消化完他话语中的浅层含义。
大约过了五息时间,吕夷简才将飘忽在外的目光,重新转移在李贤身上。
“吕某大体猜到了点,但还不确定,还请小郎明言之!”
李贤也知道火候差不多,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兄年少时即许下了一个诺言。讲之初心,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吕兄和王兄既为我之良师益友,时至今日,李某亦希望吕兄和王兄,能承此意志!以振兴我大宋天下,使万邦来朝,驱除契丹党项,重现汉唐盛世!
假以时日,勿忘以民为本!”
吕夷简的眉头相比前一刻,在李贤道完之后,皱的更紧了。
他吞咽一口口水,深深看了眼李贤道“李伯忠不亏和孝先一样,乃连中三元的佼佼者,此四句,当为我等从官治世之名言。但小郎能与我和孝先言此诺言,是为大义之事,且我吕夷简何德何能,能得小郎如此重视?且不言之其他,但为吏之日起,我吕夷简即做事‘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
此四言者,给吕某的压力着实太重,吕某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