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躬立的曾波回道“苏家于琼州也是大族,我已派人去探查,相信就这两日,即会传来消息。”
讲起来,这位苏姓死士,其实是虚岁七岁之时,被人掠走,后被带入死士营之内,成为了琼州豪族圈养的私人死士。只是因之本身家庭不错,且在之前为人贩子拐卖,后才得入死士营。故而导致此人的心神尚未迷失。
换言之,圈养苏姓死士的大族,对之“洗脑”并不成功。便使得苏姓死士一直保持着独立人格,且之幼年时的蒙学之字尚记得,这才致使对方在曾波的逼问下,能书写出简单的字迹。
比如家庭住址,父母姓名,还有自己的名字。
要是能揭开这位苏姓死士的心结,使之心甘情愿地为之驱动,说不定可以一举打开突破口……找到实实在在的证据,不愁扳不倒那些藏在幕后的人。
这于李贤在琼州的清理计划,可以说是如虎添翼之举。
事情发展的要比预计的还要顺利。
就在当夜,从乐会传来消息,当地的苏家人走失过一个嫡亲血脉,时间大致在十余年前的某个冬日。时间算起来,正和这苏姓死士的年纪重合。更为重要的在于,这家中,有两人的姓名正于之相同,且是苏家当代家主的三子夫妇。
“我记得这乐会苏家,也是琼山海商商会的重要成员,更是主导着琼雷两地往外经商的海商航线,即便是远离大宋的麻逸,也有着苏家的产业。”
李贤听得曾波汇报,倾听营寨之内,军士们训练的呐喊声,回忆到收集到的苏家情况道。
曾波抓抓脑袋“小郎可还记得,前段时间,琼山海商商会之所以那么大力度的召集海商散户,意图与我们新建立的商会抗衡,其中出力最大、跳的最欢的就是这苏家。现在能够确定的是,这位苏家嫡亲血脉,也是被海商商会的某人给抓去训练成了死士,要是能将此消息传出去,相信后面一定很精彩!”
李贤皱眉道“绝对的利益面前,苏家和那人也会达成妥协。甚至会不认这位苏家嫡子。”
曾波疑惑道“此计确实不算妥当,小郎的意思是……”
李贤无所谓的一笑“不管苏家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或愿不愿意和那人翻脸。我们都可以将之做成人人得知的既定事实,并让之不得不翻脸。
这一次,我们只需要退居幕后,看一场琼州的狗咬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