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们这次在富贵楼的作态,也是为了分散本地海商的利益纠葛。”
“当然,商贾最喜欢的就是‘往钱看’,谁能给予他的利益多,他就会跟着谁混。”
“吕某明白,琼山海商商会先前联合,抢夺海贸资源,是因为互相间获得的利润大。这铁甲船应该是小郎于他们的一点甜头,难道说小郎已经想到带给这群商贾更大利润的方式?”
“是的,不过李某知道吕兄所忧何事,只是在此事上,断然不会大宋的利润。”
“难道说……小郎是打算给这群人强大的铁甲船,使之去海外之地……”
出了富贵楼,吕夷简没有返回琼州府衙,而是来到了李贤临时租住的大院,也是海运使府衙的临时办公地。
两人边喝着乾佑茶,回味着内中的清香味道,一边相谈着今日的琼山宴的后续影响。
看到李贤默认的态度后,吕夷简的心情好了起来。
只要李贤这个海运使在解决琼雷两地的矛盾之时,不伤及大宋的利益,且不违背大宋律法,吕夷简觉得自己就应该更大的胸怀接纳李贤所做之事,并与李贤处于统一战线,甚至在某些时候也要分担一定的风险。
这符合他和李贤的共同利益。
吕夷简一直是个很纯粹的人,至少在当前的他,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职位上,比如琼州治下的民生。而想实现他的报复,以及某些政策,就必须去除海商的裹挟。
李贤对吕夷简的目的非常明白,他有着绝对的自信,让吕夷简和他站在一起。
来到琼州,抵达琼山后,李贤没有着急先去临高县,而是先召集并举办了琼山宴,接着每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站在琼山的码头边,看着来来往往的帆船。
这些船只内,有大有小,小的是渔民的个人渔船,大的船只,则是属于海商的商号。
李贤每次带着曾波贾麟于码头行走时,并不是乱无目的的乱走,而是去往小号船只,那些个人所属的小商贸体系之内,探查情况。
张业近些日子放出舶司使欲组建官方海商商会的消息,来应征的“散人个体户”并不如想象中的多。
这让李贤迫切的想要弄清楚原因。
等探查多日后,李贤发现,产生这种情况的原因,竟是来源于几日前的琼山宴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