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清闲的时候,偏偏无事可做。想要清闲的时候,则是琐事绕身。
人生或就是这么一个矛盾体。
回京之后,依礼拜访了该拜访的人后,李贤难得清静,正想着休养两日,来调节下他那双快要累的断掉的腿。
皇帝赵恒来消息了!
“致果校尉,官家让您速速入宫面见!”
传消息的宦官又换了个人,看来宫里和朝堂一样,也是斗争残酷。上次不见了和他熟悉的铁冶,今次又不见了上次那个人……
李贤火速换装,坐上马车,一前一后去了东华门。
进入皇城之后,李贤才有时间和这名内侍说话“不知公公贵姓!”
中年宦官面对李贤时,神色显得很是恭敬“咱家免贵姓雷,名允恭。这段时间在崇政殿当值。致果校尉不用这么客气!”
雷允恭?
这名字有点熟悉啊!
李贤确定他一定是在前世查看关于北宋的论文资料时,见过这个名字。
能留下姓名,并于一千年后存在的,又岂是普通人?
果断的从袖筒里拿出了一个珠宝,不动声色的送到了雷允恭手里。
“有劳雷公公带路了!”
雷允恭对李贤的这种动作并不陌生,大概是从他当值崇政殿后,就遇到了好多。包括计相丁谓,也对他非常的客气。但还是第一次遇到像李贤这般大方的人。
如此巨大的一颗宝珠,在东京城里,足够换取一所院子了吧?
他嘿嘿一笑,那落到手里的珠子消失不见,然后抬头望向崇政殿的方向,于李贤道“好叫致果校尉知道,崇政殿内,官家不仅召集了校尉一人,还有户部温尚书,御史王中丞……”
回到东京的这两日,老爹李自明也向他补过课,尤其关于朝中一些新调任的官吏,李贤记得非常清楚。
雷允恭所说的二人,大概就是户部尚书温仲舒、御史中丞王嗣宗。温仲舒本兼任着河西节度使,但在河西事毕,节度使名副其实后,温仲舒即被罢免,担任起了户部尚书。
只是把他叫来,又是为何?
若真的是封赏之事,下一道圣旨就是了。
似是知道这点消息不够一个珠子的价值,雷允恭又低声道“致果校尉可记得两年之前,校尉向官家提及的海贸之事。近两年来,海贸的商船建造、港湾建设,花了官家内库的不少钱,赚的却是极少。自年前宫观正式建造开始,所需的钱财便如流水一般。
而在月初的时候,御史中丞又弹劾修建官船的小吏,有私吞钱财之嫌疑,并伙同雷州及琼州的有关官吏走私之事。
官家一听大怒,今儿正是把温尚书和王御史叫来了。将致果校尉叫来,大抵是问询之事,致果校尉不用太过担忧!”
李贤脚下的步子加快,牢牢跟着面前的太监,心中亦是有数,暗道这点钱花的不冤,总比去了崇政殿提心吊胆要好上很多。
这雷允恭也是个给钱就办事的人,也算是有诚信的。
抵达崇政殿,这一次经过内侍通报后,赵恒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快的召见他。
来到殿内,看到赵恒一人正在高高的座椅上享用美食,李贤明显一愣,说好的另两个人呢?
怎就只剩下赵大官家一人?
这种情况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温仲舒和王嗣宗同皇帝聊完事,自觉离开,回去办公了。
李贤面不改色的向皇帝行礼,即站在了下首低着头瞅着地面,随时准备回话。
余光扫过,能看到赵恒的食欲并不怎么好,阳光之下,一些饭菜几乎都是满满当当,只吃了两口,即挥了挥手,让内侍撤下。
然后走到李贤的面前,伸手比划了下李贤的身高“嗯,不错是长高了些!”
李贤呆滞了一下,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