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宋,一年四季风调雨顺,是皇帝期望的,也是文武大臣希望,更是天下的万万黎明百姓盼望的……
一般来说,只要是个人没有谁会反对这样的好日子。
风调雨顺意外着好收成,也意味着来年会少饿死些人。
毕竟在水利设施并不发达的古代,靠天吃饭才是生存的正理。
过去的大中符祥元年,至少对开封府下的百姓来说,是个天公作美、丰衣足食的一年。
而到了大中符祥二年的春天,即使春雨贵如油,少的可怜,可在过去两年多的时间内修建的水库和水槽的安排下,该灌溉的土地都得到了灌溉。
阡陌相通,田地间驱赶着耕牛的农人,争相忙碌。
为农田包围、由洛阳通往东京城的陆路大道上,游人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沿道路两侧,一排排整齐的桃树或胡桃树,按照相同间隙种植生长,枝头带着青翠欲滴的绿色,四周不少青草冒了头,争相斗绿。在道路稍微宽敞的路过,有歇脚的茶肆,让旅人打尖的食肆,当然也少不了推着木轮船的小商小贩……
一些没有步走的行者坐于马车,只要拉开帘子,就能看到这一片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
这是二月的开封府。
“大官人去岁和前岁,带着手底下的匠工,还有国子监的图员,在河流要道重新布置并修建了二十多座用以泄洪和灌溉的水库。
小郎您看啊,那里,最前面的那个水泥墙面之后,就是帽儿山水库,汴河的水流过以后,还要经过该地的阻拦,才能往下游去。”
来接应自家小郎回京的孙二狗,骑在一只俊俏的黑马上,跟在车马之畔,喋喋不休地向车内往外张望的李贤介绍这开封的大变化。
离开开封两年间,只能说整个大宋的变化都太大了。
像路边的胡桃,自这两年乾祐产的胡桃开始风靡大宋的贵族阶层后,沿岸路畔,随处可见胡桃树的种植。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即使栽植的小胡桃树需要十几年才能结果,但并不能阻止人们种植与期待的热情。
初生的太阳,尚有些刺眼。
李贤如同出山的猴子一般,饶有兴趣地看了左岸的人与风景,即让孙二狗去照看后面同行的车马,便掀开了马车另一边帘子。
这边同行的,乃是自他进入洛阳后,就与孙二狗等家仆一道来接送的罗飞。
“义兄,京中这两月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瞅着将近一年不见,李夏那张越加方正和让人如沐春风的脸,罗飞摇头道“朝中无大事,就是义父义母在听得小郎回来后,有些急迫。另外,崔家也遣人来问过小郎的行程。
对了,京中的那些兄弟,还没请教小郎该如何安排?”
李贤认真的看了一遍罗飞,左手指着马车窗口,摩擦着下巴,轻声道“这一年多,若无义兄在京中照料,很多事的都不好办!
寇相还要在河西路待上三四个月,朝中看似平静,实则是暴雨前的平静。
曾波杨唯贾麟他们不愿意居于军中,按照我的安排,早早去了海边……如今我们在东京的人手留下一部分就够了,其余的也都派到海边吧!
等把京中的事情处理完,我也带着家人去海边看看,听说兄长正月正是被改派吉州通判,正好顺路去看看。”
李志被改为吉州通判是正月大朝会后发生的事情,父亲李自明包括母亲赵氏,及兄长李志当时送于他的书信中都有说明。
再说这次返回开封,于李贤而言,还是有些仓促,只把安川城和归义军内部的胜利处理完了,甚至都没来得及同驻守肃州的种世衡,与停留瓜州的曹琮见面,即被皇帝的一道诏令召回。
当然,更令李贤迷糊的是,朝中对他的封赏一直没有下达。比如寇准、曹玮、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