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他认为没有什么是不能做成的!”
看来李家那小贼也不敢放大话,正因如此,才让赵恒越加肯定李贤是有想法。
赵恒没有第一时间把李贤叫入宫内问询,他还有其他的想法,转首望向了旁边恭敬站立的小黄门“铁冶,你去把将丁谓,八作司的上官炀,还有执行汴河堤坝建设的作头,监修都给朕叫来!”
……
李贤把自己的杰作献给赵元俨后,就回到了李家大院等消息。
如无意外,皇帝肯定会让他入宫面谈的,没办法,谁让督建桥梁堤坝的大匠工就那么多。而他手里的工程制图,给大宋皇帝了一个可能。
只要掌握了规范和绘制方法,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地去做,这种又称为作头的设计匠工们,是可以量产的,大宋就再也不缺作头了!
看看后世的那些设计院,许多人学习一两年,甚至几个月就能上岗了。
难的是制定堤坝及大型建筑的图纸设计,到施工,以及最后验收的国家标准。
经过这么多年的观察,李贤发现大宋人本身有着自己判断的一种经验式判断标准,但那样还不够,不够清楚和直观。
就这样在李家大院内做了一会,看看书,散散步,陪伴着母亲和嫂嫂,又编写了几段《工程制图》。
一直等到黄昏,兄长李志和柳永都从开封府衙回来了,可宫里都没有传来消息,赵元俨那里也没有。
李贤的头有些晕乎乎地,他罕见的失算了!
赵大官家看来不敢兴趣……
那就没法子了,总不可能逼着赵大官家找他主持汴河上游堤坝的设计吧?
李贤难免有些小小的失望,前三天的努力几乎全都白费了。
崇政殿内,灯火璀璨。
和往日夜幕的平静不同,今天的崇政殿内,站着满满当当的人。多是开封府周边区域,包括为洪水冲毁的堤坝,桥梁,城池重建的负责人和作头。
三司使丁谓同样站在这里,大宋几乎全部的重大工程,都需要三司衙门来负责。毕竟,这里管着天下钱财,没有钱,那就什么也干不成。
众人都围拢在殿中间的图纸之上,争论个不停。
赵大官家到是稳稳坐于御座之上,看着地下的这群人吵得像个菜市场,没有什么表示。
赵元俨也没参与进去,他对于巧工之技不擅长,索性站在一旁看着。
丁谓这个三司使同样站在一侧,眼睛瞅了几眼那张颇有些古怪的图纸,一时半会没想到官家是从哪里弄来的。但既然官家把他们这群人叫来探讨,大概率是有意看看效果的。
就在几个作头为了那上面的几处设计,包括上方稀奇的标注,争论的眼红脖子粗,皆有些筋疲力尽时,上首的赵恒放下了手中的奏书,咳嗽了一声。
“给朕讨论出什么结果了没?和你们几个作头的设计相比,如何?
朕若告诉你们,这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花费了仅仅三天,只就近看了那崩溃的堤坝一次,就自行设计出来的方案,又如何?”
赵恒这话说的不重不痒,可殿内的十几个负责人不由自主的哀叹一声,看来官家对他们的不满已经溢于言表。而专门负责实地勘探并设计图纸的都头,多有些好奇,赵大官家嘴里说的那个少年又会是何人?
殿内,一个反对的声音忽然响起“官家,这张汴河堤坝设计图,我和众作头都看过,并不合实际,尤其高低走势,明显有些偏离角度,还有坡度明显偏缓……
官家若是让臣等依照此图设计,请恕臣等不能!”
出言的正是负责汴河堤坝重建工作的作头之一,洛阳人程墨。程墨出生将作世家,年过五旬,一生经验自是无话可说。
任何人,包括赵恒平日见到这位大家都会敬重待之,前些年东京另一侧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