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被拔了毛的狮子,握着木榻边缘的手,隐隐有青筋暴起。
李贤闻声惊讶的打量了下大宋官家。
看来赵大官家不是一直圈在深宫之内,一心只知朝堂事。
他有些明悟,难怪赵恒这位皇帝,对东华门外抗议的士子们,打也不敢打,骂也不敢骂。就怕行动过激,更多的人逃亡敌国,资助对方,于大宋不利。
“官家,李贤的主意,就是像请官家给这群人一个不一样的机会。
既然此类人群一直考不中,左右无望,那就不用他们再去参加殿试,那就换上一种让他们入仕的法子。
赐予所有通过省试,却没有通过殿试的士子,以之‘恩名’,作‘旁进士’,比之正规进士低上一等。
不过要想成为‘旁进士’,享进士同等待遇,必须完成两个条件。
一是在官学义务支教两年,恰巧解决官学讲师不足;二是在支教过后,必须去乡邑任官两年,得上官凭借为‘上’才有资格专为‘旁进士’。
如此做,可以给苦读的士子一种中进士的渠道,又不会让这些人才流失,充分做到人尽其才。”
总结起来,李贤的法子就是支教和当村官两条并行道。‘旁进士’则有些像“成人本科文凭”,进士本是统招应届本科生。
赵恒敲击的手指早就停了下来,也证明他对于李贤的想法听了进去。
小半会后,赵恒端起茶杯,想往嘴里灌一口茶水,却感觉到这内侍刚添加的茶水有些烫,他放了下去,深深地看了眼李贤,心情有些复杂“你是怎么想到这种法子的?还是说寇准给你指点的,让你说于朕?”
赵恒虽说不经常去国子监,但并不意味不知晓国子监经常发生的一些事,尤其寇准对李贤的“特别关注”,赵恒也听说了。
但赵恒没有在意,任谁看了李贤这等聪慧少年,恐怕都忍不住想要指点一二。
“官家,您这可就误会了!
此法是李贤看了无数书册,苦思冥想出来的,和寇相一点关系都没有。
为了替官家分忧,李贤思索此事时,头发都掉了不少。”
李贤果断的摇了摇头。
他和赵恒解释的尽管有些夸张,但也差不多。
这法子是他古今结合,费劲千辛万苦,九牛二虎之力,以及无数脑细胞,在前短短的一刻钟想出来的,又怎么能让寇准给摘果子。
赵恒嗤的笑了一声,也是,依寇准那直来直往的性格,定不会想出如此拐弯抹角的计谋,他指着李贤道“朝堂上不少人认为丁谓会恭维朕,言之乃是佞臣。
朕现在才发现,你李贤确有佞臣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