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掩护,他不单单会没了固定的居所,连出行都会受到严重的限制。
形式比人强,南温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将计就计……
“车祸啊!”
李贤听到南温的解释,马上拨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大宋马车,或是牛车间的车祸还是时有发生的,但想眼前这般,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型马车,与前面那个宽大华丽的大马车,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在大宋人自己琢磨的交通规则里,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贱避贵、少避长、轻避重、去避来。
大致意思是普通人要给官吏让路,年少的给年长的让路,小车要给大车让路,出城的要给进城的让路。
那辆车轱辘都滚到他的车下的破旧小马车,三个行车规则都犯了!
李贤暗道这驾车的是个高人啊!
那大马车确实有一定的偏离车道,但小马车的驾驶人就没想过避让吗?要是遇到对面一个车技一般般的车夫,速度再快点,小车怕是会被撞成两半。
事故发生,大宋可没有交通官吏,一般都是当事人自己解决。
而前前后后行驶的马车们,自然堵车下来。
李贤给后面马车上的腊月她们一个眼神,让这些女眷老老实实地待在车里,他自己则像周围普通的吃瓜群众一样,站在空地上吃新瓜。
不出所料,双方的当事人很快出现了。
小马车里出来的是个穿着普通青衫的中年人,面色上严肃,不怒自威。
大马车没什么损失,就是有点小小的划痕,城内隐有女眷嬉笑的声音。最后站出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从衣着表情来看,应是开封城内那家出来游玩的纨绔。
这事一般到了这里,差不多是纨绔子弟赔钱,势弱一方认怂完事。
事情刚开始是这样发展的,青年让仆从拿了几贯钱给了过去,可语气颇有些不好听。
差不多意思是这中年人纵容马夫碰瓷什么的。
这一句话,如同火上浇油般,彻底把那青衫中年人给惹怒了。
士可杀不可辱。
林林总总说了许多大道理,甚至还把《宋刑统》《论语》等等给扯了出来,偏偏把那纨绔青年说的哑口无言,还迎来四周吃瓜群众的叫好声。
古往今来,普通人都是同情弱势群体的,放在当今大宋,同样不例外。
不知名的纨绔少年最后给了钱不说,又认命地道了歉,灰不溜秋地跑了。
“这老丈有点东西!也蛮有意思的!”
李贤颇为赞赏的看了眼前面的青衫中年人,有些惺惺相惜。
如此模样,还像极了他当年在大学的深夜里无聊时,躺在宿舍的床上,拿着手机于网上指点江山的样子。
“不去当言官实在可惜了!”
似是注意到有人看他,那青衫中年人,一张方正的脸渐渐转向了李贤的这个方向。
并慢慢向他走了过来。
李贤脑袋有点忙,这人不会来喷他这个吃瓜群众吧?还是说想拿回他脚边的车轱辘?
李贤用左手拍了下左侧端正站立的南温,指了指脚边的车轱辘,南温秒懂,马上附身推起车轱辘,往前方的主仆送去。
那中年人的步伐却没有停留,直到距离李贤五步之遥时停了下来,向李贤拱了拱手“少年郎可是往洛阳而去?”
“正是!”李贤大体明白对方所为何来了。
大概率是搭便车!
他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来碰瓷的就行。
要多单打独斗,他还真说过这个青衫中年人,就算他父子三人齐上阵,可能也说不过。
不等中年人开口,李贤就很有眼色的率先邀请道“老丈若也是去往西京洛阳,我这马车可宽敞了,再做两人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