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前面的,正是河东柳三变。前岁他于苏州做了首《双声子·晚天萧索》,不知兄台听过没有。
晚天萧索,断蓬踪迹,乘兴兰棹东游。三吴风景,姑苏台榭,牢落暮霭初收。夫差旧国,香径没、徒有荒丘。繁华处,悄无睹,惟闻麋鹿呦呦……”
李贤只是打听个人,没相对这位柳永的小迷弟,还给他深情脉脉的吟上了。
李贤不是来听这无关紧要之人来读诗词的,他也没听过这首《双声子·晚天萧索》,到是非常熟悉的一首《雨霖铃·寒蝉凄切》还没写。
为了让这位吟诗的兄弟停下来,李贤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为了证明,还背了首柳大作词人于历史上的咸平末年,也就是前年写的一首诗。
这首诗,据说是当年柳永进京赶考,路过钱塘,赠予两浙转运使孙何的一首。
李贤这两年在华州,就听人经常吟唱。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那大兄弟一听李贤的背诵,果然停了下来。有了共同的话题后,不知不觉将之当成了自己人。
“柳三变据说也是今年参加省试的,兄台莫不也是今年的科举士子?”下巴长了个黑痣的青年惊奇道。
李贤忙摆了摆手“我不是,我没有,我今年才十五!”
黑痣青年恍然,看在大家同喜柳永的份上,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告道“十五正式读书时,好好进行课业,再过上十年二十年,考的一个进士也不是什么问题。”
李贤接受了好心人的建议,但他心里嘀咕着,若是过个十几年二十年多年才考中进士,那是对他这个聪明绝顶者的侮辱。
看不起谁呢?!
他打定决心了,等在国子监进学两年,就参加科举,去东华门唱名。
来观柳永的人多是多,李贤并没有因为人多挤不进去就离开。
这次见到柳永,运气属实不错,过了这家,不知道下一次相见是何事了,不能这么简单的放弃,怎么也要留下名片才是!
高中课本里关于柳永可说了,这位大词人,四次落第,一直流浪,流浪……
心心念叨着进入仕途,直到仁宗亲政,特开恩科,他才做了官。
功夫不负有心人,李贤一直等待最后,前面人走的差不多了,才凑到丰姿洒落的柳永身边。
“华州人李贤,见过柳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