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下来,若不同意,只怕身边的同窗会说他小气。
文人可是很重名声的,何况是像他这样今年第六次参加科举的老生。
“哼,苏某就不和年轻人计较了。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以石头为题,定时一刻,作诗如何?”苏稳眼睛一转,肃穆问道。
他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
近些月来,于家中温习功课,他私下里可没少些关于石头的咏物诗,手里的存稿就有四首。
不是写一首吗?
哼哼,等会他一口气写三首,定让这后生输的心服口服。
“好!”李志面色不变道。
别的不说,李志这遇事不慌不忙的作风,就蛰伏了大部分人,包括他的亲弟弟李贤。
不亏是他李贤的亲兄弟,不像父亲那般死板,又有自己坚守的底线原则和方法,干得漂亮!
“唉,这人比什么不好,又和兄长比试,不是自取其辱吗?这苏稳名稳,一大把年纪了,一点都不稳重!”李贤也就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打算,他乐呵呵地继续转身准备看人家斗茶戏。
只是这一转身,斗茶戏的台子上,那还有人,都被前桌的动静吸引过去了。
这段时间,京兆府下有不少士子前来赶考,以至于长安城里常有士子打架斗殴,包括现在的斗诗。
于普通人而言,斗茶戏又哪有士子们间的争斗来的精彩?
好在李贤把刚才斗茶戏的几个人面孔给记住了,向茶肆外的孙二狗招了招手,又指了指外围的几个面孔,嘱托几句后,他找了个空桌子悠哉的看街上的风景。
大热天的,都挤在一起,也不嫌闷得慌,哪有街面上的女子好看。
同时刻,处于风暴中心的李志身边,早有好事的人给二人拿来了笔墨。
哗啦啦!
咔嚓嚓!
两人各在茶桌一角,分而下笔,如同游鱼在水面游动。
不得不承认,苏稳的字写得确实不错。他用心写下两首,时间才过去了刚刚一半。
稍微停歇,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前方的小后生,才注意到对方也在奋笔疾书。由于这些年一直苦读,导致苏稳有些近视,只能看见那纸面上是黑色小字。
“年轻人呐,速度还挺快,但你有老夫快?
老夫一口气可是可以写三首的!
若不是最后一首,要留在解试备用,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