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一句“谢谢”,这才离开。
如果她这时转头便能看见,有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和脚步声。
机场外,徐秘书等候多时,方才见着男人衣角连忙撑伞过去迎接,恭恭敬敬喊了声“楚总”。
接过他的行李箱,瞧见他手中拿了罐东西,正在着也接过来,不想被他避让开。
他问:“会议几点开始?”
徐秘书答道:“会议从清早开始,现下各大股东正在短暂的用餐时间,之前已经和您的总助对接过时间,午饭也准备妥当,一切以您的安排为主。”
男人说:“通知下去,四十分钟后会议继续。”
徐秘书略微迟疑,还是开口说:“这个天气只怕路上还要耽误些时间。”
“不用。”
男人说完俯身进了后车厢,徐秘书安排好行李箱这才收伞坐进副驾,原想着在路上和新主子聊一聊股东大会上的事情,却不想刚系好安全带车子如离弦箭一般飞了出去。
宽阔马路上,车子在雨幕中疾驰。
车内徐秘书双手死死抓紧安全带,双脚紧紧绷着,完全不敢放松警惕,如果开着窗,或许还能感受一把冷冷的冰雨胡乱拍在脸上的感觉。
徐秘书活了快四十年,现下心里也不由得发起条条弹幕,首当其冲的就是对司机的吐槽,平日里好好个大小伙子怎么今儿就成了f1车道种子选手呢?他这上有老下有小的,缺胳膊少腿的刺激可真是经不起啊!
如此想着想着干脆闭上眼,思维自然而然发散发散持续发散,想起后座的新主子。
怎么说呢?当雨城满城风雨时,温馨地产屹立不动该吃吃该喝喝,公司内部没有丝毫动荡,各大新闻找上门来,温家客客气气把人请进来,罢了再把人高高兴兴请出去,各路魑魅魍魉后知后觉啥也没探出来,倒是让人家把底掏了个干干净净,许多消息也因此消失在大众眼前。
徐秘书从前还是特助,他也算见识过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小楚爷,当年温家连夜把人送回景洲,听闻曾一度濒临死亡,他跟着老爷子曾见识过一回,小楚爷躺着病床上仿若活死人,监测仪器显示他活着,连医生都说那刀未伤根本,只是小楚爷不醒,生理上的不醒。
几年日月如梭过去,雨城市多少旧楼倒下高楼又崛起,多少人情世故更迭轮转,国外一通电话让老温总湿了眼睛,小楚爷醒了,睡了五年,从雨城到景洲再到国外,这位昔日的小太子可算舍得睁眼了!
再后来便是听闻了,太子爷醒来后里里外外质变,不记得从前,对醒来后的一切事物接受良好,很快重拾学业,鲜衣怒马不再,也没了玩世不恭的心态,更多的是沉稳和内敛,仿若于他而言真的好似只是睡了一觉。
这位醒来后里里外外就透着俩字:卓绝。
不仅攻读下名校学位,更是自己创立了属于自己的王国,他手里握着的海外投资比对温家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能在国外站稳脚跟的人很多,能在海外有一席之地的人绝对寥寥,楚辞刚好是后者。
徐秘书肚里翻滚,口中直冒酸水时,车子稳稳妥妥停在温馨地产楼下,他睁开眼睛朝后视镜看去,见这位历经死生后的主子神色寻常,每根头发丝都透着他的骄矜不凡。
今天这一场是温氏选举新继承人,温明州当初也是基层做起,一步一步爬上来的,然而如今局面不同,直系继承人温度一没有天赋二来压根也没有这能力,偌大的集团,总有几个是不安分的,老祖宗坐镇或又能到几时?今朝尚且有温明州,往后呢?总要未雨绸缪的。
老爷子年过古稀不想在死后看着自己的江山分崩离析,终于把外孙规劝归家,哪怕不做主,震一震有心人也是极好的,不管结果如何,总是要要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晓得他们主家并非无人。
所以今天这场是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