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酸唧唧的行为很不符合他大少爷的作风,这洞口就他自己挖的,没想到挺好使,下雨下雪不见覆末,主要是隐蔽,任何人都找不到他,自己能静下心躺会儿。
他昨晚在黑暗中听见响动,脚步声,听声儿一男一女,他暴躁脾气卡在头顶又不好发泄,更多的是恼邵总为什么没买下整座山头让旁人有机会扰母亲清净,可听着听着愈发熟悉,那女声像在哪里听过。
直到那男声一句“萧”在空气中炸开,他的暴躁脾气瞬间得到压制,转而变成克制不住的八卦。
他偷摸换姿势拿起手机打开视频,想发给楚辞瞅瞅他的小仙女大晚上和野男人钻林子,然而枯枝草叶挡得密不透风,他放弃这个想法,转而竖耳细听,并且开了录音。
两人似乎有争议,他听见男人说了一句,“不想玩玩吗?猎人游戏。”江水汹涌,声浪波动,他听的不真切,断断续续又听见萧念言辞激厉说:“楚辞和这场游戏无关,他是局外人,这是我的开局条件!”
然后没有下文,脚步声渐行渐远,彻底消失在无边夜色和滚滚江浪声中,他的手机也成功完成使命关机。
危机意识告诉他此时不宜暴露现身,无法确认自身安全之前邵琮选择了苟住,可是他没有想到楚辞居然被绑架了!他前两天飞国外时候还收到小楚爷的亲切问候,让他“滚”回去学习,他说怎么给他消息没人应,还真当他好好去学校学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
正午的太阳越升越高,江面起了微小波澜,邵琮利用一早上的时间调查了萧念,钱很万能,可卡死在了萧念身上,除了知道她是萧家的人,两年前飞国外,其他一无所获,都是些她十五岁以前的资料,废料一堆。
车里死一般寂静,理智告诉邵琮这事儿得报警,他目前大概确认萧念还是平安的,而且想要搞事情,最重要的一点,她把楚辞送回来了,虽然不太懂为什么发生炸弹事件,他更怀疑那说着蹩脚中国话的外国佬是为了报复发泄,因为昨晚没和萧念谈拢,恰恰这件事情也说明萧念还是在乎楚辞的,所以楚辞目前一定最安全,和理智相互掣肘的就是这股无厘头的思维逻辑。
三人离开后,窗外飞进来一只“苍蝇”,“苍蝇”在病床上空盘旋,红眼泛着暗芒,镜头的另一端密室中,萧念被困在铁笼中,铁笼下是柔软的床垫,脸上戴了一副做工精巧的眼镜。
她看见灼灼日光透过窗倾洒在地,病房空无一人,床上他双眼紧闭,其实没有亏欠,也谈不上什么补偿,可刀子划进血肉,皮开肉绽的原不该让他领受,这是1217她能想到最笨拙,最义无反顾,也是唯一让他能够全身而退的办法。
那张存储卡里没有所谓真相,几张血淋淋的照片,一串数字,一个坐标,是司家的财富,也言明城北龙家的位置。
萧恒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这张不足为证据的遗留物却让她几次被人暗伤,阴沟的老鼠忌惮晒太阳的猫,而乔文桀却能安然无恙过他的日子,养病上学能吃会笑,凭什么?
在静和小区楚辞家里,萧念让楚辞相信自己,可那时候她的情绪濒临崩溃,药物能克制她的身体却无法控制人心,百米高空的九天顶楼,绳子挣脱之时她不是没想过就此让乔文桀长眠不起,可目光触及他眼睛时她心软了,她知道乔文桀一定万分悔恨难过,来到雨城找她,再随她踏上高楼时他就没想着活下去,愧疚感达到顶峰不如一跃而下自我解脱,她不想让他如愿。
乔文桀活下去,她让人把他保护起来,他得活下去,作为案发现场唯一人证他必须得活着,好好的活着,清醒的活着,也算是对得起楚辞的信任了吧。 “解药呢?”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