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果有需要可以向这位警察先生一借。”
便警闻言走上前来,“已经通知局里,想来龙先生家里很快会知晓,在这之前您不妨想想昨夜发生何事?”
楚喻朝龙博天微微点头,领着小护士出去了。
初来雨城乍到,老头子便挑明了这地方的人情世故,温家再庞大,架不住有些弯弯绕绕会将人卷入其中,不问不看不多听是必要,不动声色才是功课学问。
“你哪来的萧恒照片?”尤浩虚扶楚辞开门见山。
楚辞说“景洲陵园无字碑前放了一束栀子花和一张照片。”
新鲜的栀子花底下压着一张照片,白衫西裤的年轻男人身处雅利大学,路两旁是盛开的樱花,雪花片似的樱花瓣掉落在男人发间,而男人看着镜头纵容又温柔。
尤浩嗤笑,颇为嘲讽。
走廊尽头的窗口外边天光明朗,他的脚步慢下来,说的话也有些慢,“十二月十七号,乔文桀坠楼,萧念车祸,你被捅伤。”
楚辞脚步几乎是话落定住,他感到惊诧的同时重新转换思路,并非黄粱一梦,仿若梦境大开,他们都是戏中人。
因此他说“龙翔把萧恒消息封锁得很死,唯独留了萧念的痕迹,恰到好处的蛛丝马迹,应该是早有合谋。”
尤浩叹“是么。”
怎么可能不是呢?一个两个全都疯了魔!
楚辞掩嘴轻咳,眸子环顾四周,佯装不经意说起,“昨天晚上,景洲警方缴获大批量毒品,景洲古水镇制毒流水线全员落网。”
尤浩问“这是内部消息吧。”
楚辞点头,的确是内部消息,几个老头子在古水镇颐养天年,老家伙们给人民服务可一辈子,纵使退下来了,但平日有什么风吹草动也都是机警的。
古水镇能有什么地头蛇,都是些早年前司家残留下的小鱼小虾,如果那年景洲警方不曾清缴黑势力,当今司家就好比雨城龙家,都是黑吃黑累积的财富权势。
楚辞不觉得昨晚是巧合,萧念没必要为了给庞述出气做这么大一个局子,况且龙翔这两年有意以萧念为饵钓出萧恒事故的真相,萧念显然是知道且配合的,而龙翔也并非传言中不近人情,这两年除了林家,唯龙翔对萧念最关照。
十七号晚上,萧念一定是途中收到别的消息,因而她牺牲自己也要保全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乔文桀。
这些事情像是一团乱麻,理不好还无法剪断。
── ─
陈大刚忍着全身酸痛勉强抬头环顾四周,四面墙壁光滑洁白,天花板坠着莹白水晶灯,除此之外只有一道门。
他全身被粗绳捆绑,动弹不了半分,就像只太过肥胖的毛虫把自己困在厚重的茧蛹里,无法破茧成蝶,又因抬头的动作挣扎得满脸潮红,因而也很像是马戏团盛装出席的逗猴,叫人人嗤笑。
柴静仍旧是红颜佳色,卡其色裹身的ol鱼尾裙,齐腰的波浪卷束成马尾,干练优雅,颈上铂金项链坠了一颗小巧的珍珠,耳饰和项链相得益彰,看起来反而像是要去参加什么宴会。
她看着屏幕上狼狈的陈大刚,饱满性感的朱唇缓缓勾起笑来,卷翘浓黑的睫毛仿若翱翔于天的蝶。
“人给你送到了,柴秘书应该懂得礼尚往来吧?”
是了,长桌另一头还有位正主呢,中年男人靠坐在皮椅里,胳膊肘搭在扶手,衣袖往上卷,露出腕子一串木珠,他拇指不轻不重摩挲着木珠中央刻着“佛”字的黑珠
柴静说“龙翔坐着首席执行官的位置,实则管事的大多在连靳那头,这些您应该清楚,这两人心思难以揣测且都是防备心极重的,印章在什么地方我并不清楚。”
中年男人不苟言笑静静凝视柴静,椅子随着他动作左右晃了晃。
柴静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不过我查过,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