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笑着对妈妈说“这丫头,将来说不定也当兵嘞,要不也嫁个当兵的嘞。”妈妈不高兴,一句话堵回去“嫁当兵的有什么好?也跟我似的,跟着你天南海北的到处跑?”爸爸讪讪的,从厨房走出去。
后来,孔意再也不听周华健了。孔意有些恨爸爸,她像世上所有孩子一样,毫无理智的护着妈妈,去痛恨、攻击爸爸。可是,上次舅舅来看过自己,同自己聊过之后,孔意慢慢的不那么恨爸爸了。毕竟,人这一生,短短几十年,在迷失自己和找回自己的反反复复中,人生就所剩无几了。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何其有幸。身边的人,应该给的是祝福,不是痛恨和诅咒。
今晚在车上,突然听到的周华健,打开了孔意的心门,听着听着,眼泪涌了出来。孔意静静的靠着乔晖的肩膀,乔晖的手搭在抓着迷彩服,搭在孔意胳膊上,虚虚的搂着。车里黑黑的,车窗外闪过一点点光影,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周华健的歌声闪耀在周围。
孔意抽了抽鼻子,惊动了乔晖。他低下头,轻声说“醒了?是不是冷?”乔晖用下巴碰了碰孔意额头。
孔意摇了摇头,向乔晖挤了挤。乔晖没再说什么,手臂紧了紧,使劲搂了搂小意,拍了几下。
大多数时候,孔意在乔晖身边,都是这么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但是,不知怎的,乔晖觉得这样的孔意有些假、有些压抑。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丫头还没有完全信任自己,或者,没有完全信任身边的任何人。她的情绪基本不外泄,很少有较大的情感波动,一直都是那么闷闷的,就连哭泣都没有声音,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乔晖低头看了看孔意,自己有时候对这个丫头非常钦佩,她很坚定的关闭了通往世界的大门,用一幅平静的乖巧,执意抵挡着外界的侵蚀。她不在乎流言蜚语,不在乎独来独往,她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她说过,她愿意让自己等,这是不是说明,她在乎自己啊?想到这里,乔晖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