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必平与戚光二人对视,怎么就有意思了?
“期待过高,现实太低。”
“说白了,还是逃不过那一场抄家灭门的把戏啊。”
“没猜错的话其余几家也都被围了,渔阳四大家就此算是结束了。”
陆离嘴上嘲弄,心中却也觉得正常,事情发展到了现在,陶老爷子这一伙人除了死就是死了,无非是死前又多痛苦。
而叫了这么多人,偏偏没叫他们悬镜司,这是单独摘了出来。
相当有意见的意思!
方必平二人也不是蠢蛋,他们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只是没敢坐实,有所区别的是方必平知道许多事,戚光的思维视野局限导致在他看来,陶家都落到了这副田地了,就算某些位大院相扶持新的家族,也没必要这么着急。
这时,陆离从椅子上起身,笑了笑“出去走走吧。”
“一场好戏我们不能亲涉其中,还不能做个看客吗?”
“大人要去哪儿逛?”
“先去章改之那儿。”
……
章改之刚来渔阳的时候住在悬镜司,后来频频事发,他就去了陶家的一处私宅,就在悬镜司旁边不远。
屋内,气氛有些微妙。
章改之备了茶,两人却没有要喝的意思,一人脸色严肃的紧,严肃的好像同他并不相识。
另一人无论他怎么搭话,都是摇头。
他们都是在章改之在牧野时‘酒局上认识的好友’,一个是镇守府的人,一个安州帅的人。
其实看到是他们来,章改之心里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在他看来,如果是悬镜司喻宗儒的人来,说明还有些回旋余地。
而这两位无疑象征着他们两位安州最有权势的人态度。
“兄弟可否对章某交个实底?就是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吧,总算也是相识一场。”章改之叹了口气,抿了口茶。
黑脸汉子陪在章改之身边,原本大气不敢喘,听到这话却是惊惧,怎么就到这个地步了,自家大人为何显得这样无奈,到底也没敢问出来。
严肃脸的那人仍就不说话,仅仅皱了皱眉头。
那个摇头的则是看了眼黑脸汉子,后者立刻有种被山中狡猾狐狸盯上的不适感。
章改之也在看他,他清楚这个人处事圆滑,看他的意思,似乎不想让黑脸汉子知道。
“兄弟大可放心,这是我的心腹,他留到此刻,已是抱着与章某同生共死之念,以二位的实力,我们也不可能怎样。”
“章老弟,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说呢,你的事。”那人点了点头。
“现在牵扯到技击司了。”
“你应该清楚,牵扯到技击司,都是麻烦事。”
“主观上,我二人也不想来这一趟,但上官的命难违。”
“我也不想做的太难看,索性也就不浪费时间了,你既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无需我们多费唇舌,就请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说到这儿,他与那个严肃脸男人一同站了起来,约好了一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章改之没有动,锁着眉头,这是个令他意外的答案。
如果是技击司,难道是今上对当年事有重提的意思?
想也想不通。
一国之国君,事情何等之多,几十年前的边地之事,安州王都死了,余下的在人眼中,蚂蚁都不配称吧。
谈何记恨?
还要如此大费周折?
亦或是,技击司中的大员和应伯宁之间有关系。
这也是前番陶老爷子的猜测,只是他们当时谁都没刻意具体职司上面想。
想想又释然了。
几日来种种,若是技击司的手笔就想合理了。
大齐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