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
这帮人未必不会将火烧到自己身上。
丑姑娘昨夜也露了踪迹,必须得防备有人在这件事做文章。
用完早食后,他直接去了郡衙,与两位郡尊展开了一番友好会谈。
这两个老狐狸干的事和陆离差不多,装瞎装聋,生怕被注意到。
依照徐启和郡尊的关系,后者肯定也得到消息了。
也不谈别的,一番官话背后,其实就是在互相试探,交换意见。
如果最后州衙那边,需要一个说的过去的替罪羊,没有比章改之更‘合适的’人了吧?
作为地方上的同僚,这时侯不心往一处使,什么时候往一处使。
咱也不需要做太多,就是在合适的时候说合适的话,把章某人的替罪羔羊的身份做实就行。
最后陆离满意从郡尊府里出来了,你当他是单纯找替罪羊吗?
其实不然,一个试探的借口罢了。
郡衙两位答应,以那两个老家伙那么滑溜的性格,居然半推半就的应了,说明什么?
说明至少他们二位得到的消息,章某人,亦或是章家,州衙那边的态度已经明确准备作为牺牲品了。
也正是形势逐渐明朗,他二人才会松口,才会选择,毕竟上一次陆离去找他们聊了一聊,当时他们完全装听不懂。
意味着什么,懂得都懂。
当陆离回到悬镜司自己院落里,却发现方必平已经在院子内了,踱着沉重的脚步,见他来立刻迎上来,表情复杂。
“大人。”
“出事了?“陆离也是纳闷,他才从外面回来,也没听到什么风声。
“嗯,方家。”
陆离惊疑不定“什么个情况?”
他清楚,人的感情最为复杂,方必平也许过去恨方家,但毕竟有血缘,小时候在那里成长,说不好会顾念这些。
他不是陆离,陆离和这个世界的家人们没有感觉。
若对方惹到自己,有机会,陆离也会剁了他们的脑袋,反之相安无事也行。
方必平眼下的表情,说明他的心中很纠结,他一直也就是藏不住的事的人,哪怕认识时间不长,陆离也算有点了解。
他现在只怕这家伙犟脾气又来请辞,为自己那些名义上的亲人报仇那就是头疼了。
这么长时间,琐事都丢给他办,用顺手了。
再者说身为他的上官,哪怕下属不请求,帮是不帮呢?
明摆着一摊子浑水,看着他送死?
陆离不觉得自己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凡事问心无愧,真碰到这种情况,恐怕得斟酌一二。
“除了那个人的一支,以及方老爷子,其他方家人都死了。”
方必平一说,却让陆离愣住了,他知道‘那个人’是在代指其‘生父’。
凶徒杀了方家其他人,独独留下和方必平相关的人,什么意思?
“所以你是希望他死,还是不希望他死?”按耐着心中疑惑,陆离问。
方必平面容冷酷“说句实在话,下官不在乎。”
“那你这幅样子又是为何?”
“下官只是奇怪,留下方老头可能是诛心,可为何凶徒会独独留下他那一支。“
说到这儿,他看向陆离的神情欲言又止,陆离却明白了“你以为是因为我?”
方必平点头又摇头,现在外界基本都知道他方必平是陆离的铁杆心腹,而陆离别管和陆氏之间怎么有龌龊,到底是披着陆氏的大旗。
等闲之辈若是忌惮陆离和他方必平之间的关系,从而怕惹上事,转而留了一线余地,这是他能想到的一个可能。
其余的,方家论关系,就属他那‘生父’最不成器,他那一支方必平也不觉得有什么人能让凶徒忌惮。
回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