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天家夺嫡之事,真不该瞎掺和啊。”深深一叹,尽显无奈,然而是他想不想的问题吗?
他内心是拒绝的,可如今看似权力大了,实则陷得也更深了,要上就得站队,衮衮诸公,谁会提对头的人上来了?
他何尝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就该只效忠今上。
可他过去’欠下的’也都得还了。
此番他看似是为‘好友’报仇,又是借今上令巡查,实则也只是一个契机,有人想支使他参与搞一搞景王。
现在的情况景王察觉了。
反击也是早晚的事。
巡查各州一事,明眼人谁不清楚是太子向今上请命,想天衣无缝瞒过谁,怎么可能呢?
他的嘴角弥漫一丝苦笑,实力如若不是强到超脱王权,官位再高,也不过是一颗相对重要的棋子,难脱被控制的命运。
“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目光微转,那个方向通往很多地方,但他在意的却是‘应伯宁’的葬身地,情绪仿佛忽然敏感了许多。
当初两个身怀理想的年轻人,一生一死,现在看来,活下的真的就比死的更好吗?
抛弃了理想,得以苟活,风光背后,冷暖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