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话说的大有一副不依不饶之势,实际上提剑追出了几十步远便逐渐停下脚步,看着黑袍人逃窜的背影,目光却是更深远。
刚才就是从那个方向,飞来一片枯黄的叶子。
挡下了陆离本应必杀的一剑。
他伸出手,一片叶子已然被攥在掌心,就是寻常的冬枯叶,刚才确令他有种剑扎寒铁之感,用尽全力也不得存进。
也正是被阻挡了那么一瞬的功夫,黑袍人得以脱身。
只手抛叶,便有此等威力,那个没有现身的人,实力之强,可见一斑。
按理说此人的实力要杀他,当是等闲。
今晚包括与之一伙的黑袍人,诸般表现,也显得十分怪异。
陆离只有一种他们并非对自己心存杀意之感。
可来上这样么一出,也不可能是闲的吧。
太过别扭,可一开始那样也不像是抱着杀心?
黑袍一招绝对能杀了方必平。
拥有此等实力,要说是自信以至于膨胀,陆离是不信的。
而那个出手救援的人。
老实说,他的声音陆离听的有些耳熟,回忆了下,似乎和昨日早上城门口遇见的白袍人有些类似。
他也不敢确定,因为如果这样顺下来,今晚这一伙人很可能是技击司的人。
这就有点奇怪了,他与技击司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对方有什么必要针对自己等人?
真想杀杀他们悬镜司的威风,这样的手笔无疑是最蠢也是最容易留人话柄。
更别说,悬镜司在技击司面前,早就是被挤兑的不行了。
对了,黑袍一开始来好像是针对方必平。
难道念着方必平是方家人,要斩草除根。
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这般堂而皇之杀到悬镜司来,也端的是一个无所顾忌。
陆离心中冷笑,也罢,今日这事算记下了,来日方长。
总会搞清楚,今晚也没算吃亏。
话说回来,也是‘好险’。
此时此刻,他能感觉到四肢力竭,这也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使尽浑身解数才能勉强取胜的感觉。
面色苍白如纸,几无血色,他抿着嘴唇尽力支撑,以图让越来越发软的脚步能够立住。
谁又知道此刻有没有还在暗处窥伺,等待着他露出虚弱,反戈一击。
“大人。”
方必平率先走了上来。
“伤势没事吧?”陆离微微颔首,问。
“没事,一点轻伤,下官皮糙肉厚,能扛得住。”方必平说完又呕了下,嘴角漫出一点血迹,尴尬的擦掉,忙问。
“大人,您没事吧?”
“我看的您的脸色好像有点差。”
“无妨。”陆离摇了摇头,表情一本正经。
“只是好久没这么动过手了,一时有些不习惯,嗯,有点费力。”
“哦哦。”方必平开始没反应过来,之后却是愣了一下。
这是说以前打斗都是一招秒的意思吗?
好像自己见过的几回都差不多。
玉面书生,一拳。
欢喜使者,一剑。
其他小角色也有一些。
像今天这样,被逼着一连出了三剑,却是从没见过。
他有心问陆离,您老到底是什么实力。
却见陆离看向其他人,下意识跟着看了过去。
那个脸有点奇怪的姑娘,实力真强。
刚才她毫不费力抵挡那个蓝袍人,随手几招将之打得半死。
若非自家人突然大发神威,差点一剑斩了‘黑袍人’的动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蓝袍人搞不好来不及跑已经被打死了。
直到此时,方必平还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