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都是轻的,动手杀人未必不可能。
而别看他们身子对比好像甚大,实际上他很清楚师兄一只手就能将自己捏死。
手段也是狠辣,祖上衙门刑房的出身的他也惯热衷折磨人,他曾亲眼看到齐师兄遇上一个仇家,明明一招就能结果了,偏偏打个半身不遂,用一把刀子将之分尸,最后一刀毙命。
即便在师门那些一帮凶神恶煞、性格古怪的的师兄中,齐师兄也能算号人物。
平日里在师门,饶是以他这个混不吝的性子,面对齐师兄也打心底感到犯怵。
“至于渔阳,我当初离开的时候,确实没出什么事,倒是前段时间悬镜司的一个总捕死了。”
“然后又来了一个总捕!”
“后来我叔突然失踪了,我还去悬镜司和那个总捕打了一架,嗯,吃了点亏。”
“现在怎么了,我真不清楚。”
看着他那一副吓得够呛的样子,齐师兄眼底附上一抹不屑之色,冷淡问道
“那个总捕是叫陆离吧?”
“师兄,您同他认识?”陶三问出口就后悔了,自家师兄素来不喜欢别人探听他事,更不喜欢别人问问题,一时诧异,口不由心。
果见齐师兄的脸上出现了厌烦之色,其实他不知道更多的是对他的嫌弃。
事情的重点在于他和陆离认识不认识吗?
现今安州,但凡消息灵通之辈。
谁不知道有一个叫陆离的渔阳总捕杀了‘欢喜佛子’的使者。
一个地方郡级总捕,听说是和陆氏有点牵扯,但从齐都临淄来到偏远安州做一个悬镜司小官,已然说明了很多问题了。
八成就是不受看重的小角色。
而这样的一个人,却吃了熊心豹子胆,杀了欢喜佛子这等在人榜上年轻一辈叱诧风云的存在的‘使者’。
多少年难见的新鲜事了!
道上谣传,欢喜佛子择日就要亲来安州,来为此事讨个说法,许多好事者都在等着看热闹,这个陆离最终是个怎样的结局。
偏偏这个陶三却关注他与此人是否相识,用猪脑子想也知道他一没来过渔阳,二来活动轨迹跟其八杆子也打不着,上哪儿认识去。
老老实实的回答个问题都不会!
齐师兄转了转脖子,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蠢货最近总是忍耐不住想杀的冲动,大概是烦心事太多,亦或是过去被蠢货拖累了太多次了的阴影吧。
眼见着齐师兄的表情越来不对,陶三赶忙找补着“没错,师兄,确实就叫陆离。”
齐师兄也没再就着这事继续,到底也是在人家地头,神色和缓下来,甚至带了一丝笑,这却也让陶三有些不寒而栗。
“师弟,师兄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这次我看城内出了点事,谁也说不好会不会和你们家那事有瓜葛。”
“对吧?”
“所以,师兄您的意思是?”陶三也是明白过来,却见齐师兄满意的笑了笑,道出了自己的意思。
“简单。”
“就是得看情况加钱。”
“毕竟师兄我也不能白冒风险是吧?万一抓你二叔的是个狠人,我插手因此找上了我”
“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当然如若没到那个地步,那就还按我们说好的数算,也不会伤了我们师兄弟的情份。”
陶三松了一口气,他只怕这家伙这时候反悔要走,至于钱这次他也是承了祖父的意思,对陶家来说,都是小事。
“明白,明白。”
“师兄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