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至极。
大齐第一届文举二甲进士,不折不扣的‘今上门生’。
出身亦豪族,却偏生的悲天悯人之性。
知百姓疾苦,一心为小民,任职渔阳郡守期间不长,修渠开路,为所谓的‘泥腿子’生计得罪‘商人’、‘士绅家族’的利益,端的是不走寻常路。
理所应当被那些往家里捞钱、以权谋私之辈视为异类。
纵然是一郡之守,实力背景强大,融入不了集体大环境,亦是如无根浮萍,寸步难行被处处制肘
这时,被文字间视为恶势力的‘郡尉章泰元’登场了,派遣当时的渔阳的四个所谓‘没有靠山’的小家族,依附急于人手用的‘应伯宁’。
那时的应伯宁初涉‘官场’,初生牛犊不怕虎,却根本没有官场权术,拉一派打一派也是屡屡政策受阻才萌生的想法,可惜一开始就操之过急的他早就将人得罪光了。
就像理想主义者,空有壮志实施起来却是千难万难,何况他生错了时代。
一场阴谋,也就此拉开帷幕!
这些信息远比陆离从徐家那边得到的资料详尽。
“大人,您说应伯宁吗?”方必平疑惑问。
被他这一打岔,陆离却萌生了一个想法。
他一直在想,假设‘魏家余孽’此举是与某个人达成了合作。
结合应伯宁出身家世,他的亲人肯定想为他报仇?
他也许有一些同窗随着时间推移,坐上高位也有了能力出手了。
没错,就是这样!
这样一来,他原来看的资料清清楚楚暗示的‘郡守’应伯宁死于魏家老祖之手,恐怕就要被推翻了。
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显然有可能,很不幸,魏家就是那个不幸的小姑娘。
也许,这根本就是当时利益阶层的一场合谋!
而且那个时代,可是有着安州王存在,结合今上初年的历史。
一瞬间很多存在疑虑中的问题都犹如拨云见日,无比清明。
而方必平只看着自家大人脸上弥漫的笑意越来越浓,越发的懵了起来,再度感叹,大人什么都好,就是卖关子的毛病真的很烦人。
陆离何尝看不到方必平脸上的疑惑,只是不告诉,并非故作悬疑,只是不知有时也是一种保护。
“想听个故事吗?”
陆离询问,方必平连连点头。
他思索着原身了解的历史以及自己筛选着自己所知道的能说的,娓娓道来。
今上初等大宝之际,遭遇的是三百年来未有之困局。
先祖桓王中古末失踪,遗泽随着一代一代早就消耗,大齐不但早就不是霸主,甚至不稳大国之列。
再加上内部前代国君在位时大肆实行各国早就废除的分封制,好大喜功,广封诸侯,致使地方不稳,野心之辈便存。
外有强敌,彼时,楚国早就携庄王之功,成为东南大国,威压南部。
虽庄王亦在桓王不久后消失,后继之君却有为太多,尤其秦皇失踪后,九州局面从几近大一统之势,瞬间分崩离析。
楚国因地处遥远,保存了很多实力,抓住机会,接连灭申息、吴越,携势往北。
大有复苏楚庄鲸吞山河,一统九州之志。
毗邻的大齐就是其北上的眼中钉,趁齐地新君不稳之际,果断燃烧战火。
一时间,乱象图穷匕见。
而今上,也不愧被称之为五代以来最出色的大齐君王,行内外并举之志,外结唇亡齿寒的赵国,共御楚人,
内部开文举,收纳大批人才,下放地方增强掌控。
又复苏爵位,三度御驾亲征,以威压、以战功赐诸侯后代逼他们不得不掏出家底跟楚人拼命。
参加文举的士子下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