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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渔阳城。
街头巷尾,热闹喧嚣一如往日而至。
悬镜司所在的那一条街却是大门紧闭,往日的值守捕快不见一人,门前空荡荡。
时不时,会有着穿寻常衣物的人敲三下门,大门打开,闪身进去。
反倒是周围权贵四集的院落里,家长里短中议论纷纷。
渔阳的酒楼里,各级阶层,谈的也几乎全是昨日关于悬镜司发生的事。
昨日傍晚前后,州治悬镜司总衙派来了‘一队监察人员,’行事十分高调,一来就知会了郡衙,直言不讳,前来调查时任‘渔阳悬镜司主事总捕陆离’的问题。
而要知道,这些日子陆离与悬镜司,可谓风头无两,比之楚东楼在时,风头都要胜了不止一筹。
渔阳四大家!
七帮!
诸多大势力,在其面前,接连吃瘪!
渔阳内外一度都有人将陆离与两位郡尊并称渔阳三大员,划为绝不可招惹的存在。
眼下忽听州衙派人调查陆离,怎能不震惊!
没到中午,潇湘楼有些包厢内便宾客满座,士绅们络绎不绝的讨论相关事情。
“我说,悬镜司那事是真的吗?”
“州里真来监察查那姓陆的?”
“当然,没看悬镜司大门罕见的没开嘛。”
“你有看任何一个悬镜司的人出来?”
“我听郡衙里的朋友说,这次是大动作,那些监察还借调郡兵,将姓陆的心腹全都隔离审查了。”
“都到这个地步了?”
“这是往死里整不留情面的意思。”
“好端端的,这也太突然了。”
“得罪人了呗,到底还是年轻。”一个富态的胖员外老神在在的道。
“王老爷这是有内部消息?”
“不算吧,听说而已。”
“据说那些监察和渔阳四大家的某些位颇为熟悉。”
“这次的事,就是他们使劲,那些帮派在后面推波助澜。”
“我就说,原来是他们,关系还真够深的,州里都能说上话。”
“但要我说,那位陆大人恐怕不可能轻易就范吧?”
“听说他关系也很深,要是最后没扳倒,等他回过头来,冲这个仇,还不和四大家不死不休。”
一个帮派中人冷笑道“他不就范还能怎么着?”
“来硬的,听说这次来的监察是州一级总捕,总不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吧?”
“他反抗就是找死,最多努力自证。”
“不过小道消息,据说铁证如山,姓陆的已经畏罪潜逃了。”
“跑了?”几个人难掩惊讶,道“不至于吧?”
“这一跑不是任人揉捏泼脏水吗?还反不打自招。”
“届时海捕文书一发,除非离开大齐,不然哪有安生?”
“真的假的?”
“谁知道呢,驿站那边流出来的消息,说是这样,还有侦查总捕方必平协助潜逃被当场拿下。”
“反正谁也没见这位陆大人露面。”
“也许也被拿下审查了吧。”
“这次肯定够他喝一壶了。”
一个贵公子这时也是搭话道“这就是墙倒众人推。”
“谁让他那么张狂,我听说袁家长房的那个袁曜直接被一招他断子绝孙了,郡守都没有他那么肆无忌惮。”
“一个区区悬镜司总捕,给他拽的……”
“哎,反正过几天就清楚了。”一人也知道这贵公子和四大家有些亲戚关系,笑道。
“谁死谁活,都不管我们事,好好看戏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