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求我救你们吗?”
‘秦绯’看着虞明峰,诧异一笑。
“今日之前,你们技击司的人,应该还在盘算怎么将我们这些人一网打尽吧?”
“若非我亲至,打乱了你们的布置,只怕你的帮手们此刻早就该动手了吧。”
“他们这么久还没现身,你就不感到奇怪吧?”
虞明峰皱着眉,他听秦绯的语气总觉得难受。
此人来这里和那灰袍人的反应也是差不多,显得很随意,完全没有身处敌国的紧迫,就好像洞悉一切。
可渔阳一事的大致计划,除了他也只有寥寥亲信知道,连向上面汇报都侧重提了遗民,而并未透露楚谍名单一事,防的就是这些无孔不入的楚谍。
是故弄玄虚?
还是他在我身边埋了人?
心中不由浮起一丝焦虑情绪,他面容丝毫不显,笑道
“秦公子这话就狭隘了。”
“这战阵也不是只针对我等,纵然我等无法幸免,你身后的人又能活几个呢?”
“咳咳咳。“秦绯身旁的瞎老人,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
“瞎老,你没事吧?”秦绯立刻面露担忧,轻轻的抚着他的背,瞎老人摇了摇头,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的道“没事。”
秦绯旋即看向虞明峰,意味深长的道“但愿你待会儿还能这么逞口舌之利。”
“秦公子曾经不也是善于逞口舌之利的人吗?”心中不安感丛生,虞明峰嘴上却不饶人。
他说的是秦绯当初与‘剑妖’当初的纠葛,当初二人所谓的对决,众目睽睽,因而很快就被传扬了出去。
当时的‘剑妖’已然是名动九州级别的天骄,也被认为有资格争夺这一代‘最强剑’的称号,而秦绯虽然自命不凡,但与其并非一个层次。
剑妖会忍不住给他一剑,也恰恰是他自视甚高,口无遮拦。
而这无疑诛到了秦绯的痛处,他虽面色依旧平静,眸中却冷色泛滥,眼看着是要动手的意思,瞎老人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冲他摇了摇头,道“让他们解决。”
秦绯点了点头。
虞明峰看的疑窦丛生。
这时,忽然有轰鸣之声响起。
那些殿门前,释放着微光隐隐颤动着的‘俑’刹那间归于平寂。
也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原本封的死死的铁壁忽然松动了,瞬间便是回到了地底,那种源自战阵的力量也消失了。
“大人,机关没了?”骤然看到太阳光,阿丑此时只觉得喜悦也刺眼,转头看着虞明峰,却发现后者的目光看向身后,脸上更是难掩讶色。
他循着目光看过去,原来将‘低调门王奇’等人护住犹如一个‘铁盒子’一样的东西,打开了,露出了三人。
那个眉间纹花的女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王奇则被那个身穿‘狂刀宗’服饰的中年人,掐住了脖子,几乎难以喘气,手脚全部无力的耷拉着,显然事先已经被打断了四肢。
“这是内讧了?”
他又见到狂刀宗那人一手掐着王奇,走到那名青衫男子身边,低头拱手,语气恭敬“见过公子。”
“让公子久等了。”
“怎么这么慢?”青衫男子语气冰冷,带着几分训斥。
“是这样的,公子,控制的机关虽然依靠的是这玉佩。”狂刀宗三长老一手递给秦绯一个鱼形玉佩,一边道“但这机关设计的很精巧,哪怕我将着玉佩从槽里拔出来,也没能关闭。”
“最后没办法,我直接将机关枢纽毁掉了。”
“请公子恕罪。”
青衫男子一边接过鱼形玉佩,转而看着此时已然是怨毒之色遮眼的王奇,道“这才是你们这一脉真正的信物吗?”
“没想到,你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