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中人不尽忠职守,反而偷奸耍滑,放在军中,等同临阵脱逃,除名不过也就是本官一纸文书的事情,无非是多写几个名字或者少写几个名字。”
“想来陶大人也没什么可说的。”
“下官明白了。”宁佐成暗自心惊,陆离这一手说白了阳谋,他本就可以废了总捕旗下的任何人,又是为了案子这种绝对无法反驳的借口,要是有人不识好歹只能说往死路上走。
即便陶熹再不满,至少明面上也不得不服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对了,大人,还有一事。”
“前任钱总捕的亲近人,大多死了,只有一人,但此人有些不好办,他不在我们手里。”
“谁?”
“就是江来,大人应该知道此人。”
何家人那位亲戚,陆离顿时有了印象,旋即问“我怎么听说,是我们悬镜司抓了他。”
“起初是我们抓的,因为当日随钱大人出行的队伍,只有他一人活着逃回来了,太不寻常,可还没等我们审。”
“技击司的人闻讯而来,把他要去了,因为涉及技击司,我们也不能泄露消息,对外便说由我们押着。”
“大人你也知道,这一职司是……”说到这儿,宁佐成指了指天,道“他们要不放人,下官也无权干涉。”
陆离心下一沉,他听沈名舟提过,技击司最近出动,基本都是为了‘遗民。’
渔阳的案子,竟然也真有‘遗民’作祟吗?
陆离在定远接触过,知道但凡涉及这些人的手笔,说明都得往复杂去。
“这事我会解决。”陆离道。
“大人能解决就再好不过了。”宁佐成这才放下心。
“如果大人没有什么事的话,下官就先告退了,回去先安排人将相关卷宗送过来。”
“还有那巨蛟帮主送来的……”
陆离直接打断,道“女人你自己留着用吧,财货留一半,明日带到议事厅来。”
“对了,前几任总捕都是住在这里吗?”
“这怎么会,这里是单独给大人收拾出来,陶大人之前特地撤出来给大人的。”
“好,那你先回吧,多谢了。”
“大人说的哪里话,太客气了,下官份内之事,怎敢劳您谈谢。”
两扇木门带上,陆离久坐了一会儿,在书房内寻了纸笔,写了起来。
纸张摊放在桌上,墨迹渐干,依稀瞧得四行字。
前三为人名,分别是“陶熹、方必平、宁佐成。”
人名周围划了一个圈,以及一个问号,斜线直指最上面的那行字则是“内应。”
“从属性面板上发送的破案邀请来看,这四件案子也许互相之间有联系,但性质上……是独立开的。”
“按照我之前的猜测,显然有内应存在帮助完成杀害四任总捕。”
“会是他们谁或者谁的手下人?他们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陆离没有因为宁佐成对他说了一堆话就对他多了半分的相信,苏谅一事后,他的习惯性怀疑的毛病更严重了。
别人口吻的话,他基本抱着一个字都不信的态度来听,之后再逐渐删选可取之处。
人活一世,面具无数,最后的面具没揭开之前,是人是鬼,谁又可知?
陆离提起笔,又写了几个字“技击司。”
“遗民。”
凝视着逐渐面泛思考之色!
咚咚。
门再度被敲响,却是本被安排贴身服侍他那个叫“蓁蓁(zhen)”的侍女的声音传进来。
“大人,宁大人命人送来了您要的卷宗,请婢子来禀告。”
“让他们进来。”陆离立刻将桌上的纸收起来,坐直身子,也是有一些期待。
说多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