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逛到这儿而已,你这个是要跳河?”陆离道。
何青柠立刻站起来,收敛了泪水,擦了擦泛红的眼圈,好似恢复了几分正常,小声道“当然不是。”
“我,我准备回去了。”
“哦,要我送你们吗?”
“不用。”
说完,快步跑了回去。
陆离也不想自讨没趣,可没打算学人家舔狗女孩子不让送,非死缠烂打,转头继续转。
咚咚咚。
没多久,身后响起一串脚步声,
陆离转头一看,何青柠低着头颇为不好意思,耳朵畔都红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那个,我要回我小姑家”姑娘翁声细语,似乎十分羞于启齿,道“但是前面的路有点乱。”
“我一个人走,有点害怕。”
陆离似笑非笑,女人呐。
旋即他转头一个人朝前,走出去老远,也不回头,只是举起手朝后面挥了挥,边喊
“喂,你倒是跟上啊。”
姑娘这才小跑着跟了上去。
……
江府。
偌大的府邸,空荡荡的,像是被搬空了。
此时何长恭拉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在门口,一双儿女在其身旁,身后是一帮镖师,虎视眈眈。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
“你们巨蛟帮的陈三爷与我也有些交情。”
“空口无凭,凭什么你说我妹夫欠你们的钱,就欠你们的钱。”
另一边,几十个明显是帮派中人,领头一个有些混不吝的笑道“陈三爷?”
“你这是多久没在渔阳混了,陈三爷半年前就他么死了。”
“我大哥亲手杀的。”
“你拿他来吓唬我,你也真会挑人。”
“至于凭据,潇湘楼众目睽睽,那姓江的向我大哥索贿。”
“要什么凭据?”
“可是,我家夫君也是为了悬镜司钱大人办事,钱都是钱大人要的,我家夫君现在也被关在牢里。”妇人有些崩溃,她这段日子算是大喜大悲。
有一天,在郡中做小吏的夫君对他说,他有一位旧年军中大哥,如今飞黄腾达,调任至渔阳悬镜司主事总捕。
自己也即将前途无限,之后不久自家夫君的确也升官了,跟在那位主事捕头身边,多少人都其一声称呼大人。
这位钱大人爱财,他夫君便想尽办法为其敛财,忠心耿耿。
谁知道,好端端的,这位钱大人就死了。
那些被盘剥的人中有不少就冲着他夫君来了,家里财物几乎被搬空,连自家夫君也被关押据说是当了替罪羊。
“那我不管,钱大人已经死了,人家朝廷要员,我可不敢掏人家的家当。”那帮派头目,说的无赖至极。
“至于你那夫君,悬镜司抓的,与我也没什么关系。”
“今天我只为帮我大哥要回当初欠的钱。”
“拿出来我掉头就走。”
“不拿,那就抱歉了,看夫人也算是身条依旧,青楼总有一二容身之处。”
“你……”妇人眼看都要气晕过去。
“各位是一定不想善了了。”何长恭阴着脸,道。“”是吧?
他默默举起手中刀,身后几十名镖师也是依旧。
领头的帮派头目却无所畏惧,“怎么,想动手。”
“你尽管来。”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如果我们这帮人死在这儿了,我大哥知道,你们这批人估计跑不了一个。”
“我们巨蛟帮的名声,想必你也知道。”
“包括……”说到这儿,他看了眼何长恭旁边的画儿和青年,阴测测道“你的儿女。”
“青楼也养的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