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言道,“诺如郡主,长得可真象贵妃娘娘,让人的心都化了。”
年贵妃抱着她,摇晃着,哼起了一首动听的童谣。
眼泪从我的眼眶中,静静地流了下来。
(小乐语雍正三年十一月,年妃到了弥留之际,从宫里搬到了圆明园。雍正看望她后又匆匆回宫,他给礼部下了一道上谕晋封贵妃年氏为皇贵妃,但是年妃没等到加封之礼就死了。谥号为敦肃皇贵妃。小乐不想描述这些。还是让她在这个故事里,温柔地疼爱她的诺如郡主吧。)
热气球再次升空,向夜空飞去。
我心里一紧张,他不会那么狠心,不让我见一面就走吧?
情急之下,我伸手着急去推热气球的栅门,纹丝不动。
我一步跪下,三叩九拜。
等我再次站起,热气球缓缓下降,停在了乾清宫的庭院之内。
栅门终于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我的担心,却是那么的准确。
御书房里,烛火通明,但却不见他的身影。
温暖烛火下,一副油画,静静地立在窗边。旁边点着巨烛。
油画之中,一位宫装丽人,腹部微隆,面带微笑,躺在椅上。她的身前,半跪着一位娇俏的少女。她趋手置于那名宫妃的肚上,双眼含笑。
我怔怔地看着那个女孩子。
那是一个陌生的满族少女,满脸天真的样子。
时隔半年,我又再次见到了许姑姑、苏公公和当时的一些同事们。
他们在轻轻议论,“万岁爷到大觉寺参禅悟道,一时半刻回不来。也不知道,万岁爷何时才能回来。”
我轻轻走了过去,想去拥抱许姑姑,却扑了一个空。她面朝我,笑吟吟地。我却触不到她。
雍正爷的书桌上,有一本书,翻开了一半,我一眼看去,上面写着,
“所以阿其那、塞思黑、允之党羽匪类,并发遣广西人等之奸谋流谤,得以惑听。”
我看了,心里酸涩。
他终于,还是走上了世人争相诋毁的,“謀父、逼母、弒兄、屠弟”的道路。
风吹起了书页,缓缓翻动,直至那本书的书名出现,《大义觉迷录》。
书旁一张雪白的宣纸上,静静地躺着几句话。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我看着那四句诗,泪在眼中滑落,滴在纸上,晕湿了最后一个字。
于那泪中,又浮现了笑。
那位爷,竟然学会了我说笑话的本事。他将两首诗的句子,凑到了一起,似乎也可以成文。
我抚摸着纸上的字迹,长长久久。
看来此夜,我是无法见到他了!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我的心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可惜呀!”他说,叹了口气又打住了。
“世上的事情总是这样,”他马上又继续说,“你刚在一个愉快的栖身之处安顿下来,一个声音便会叫你起来往前赶路,因为已经过了休息的时辰。”
我着急起来。是的,他给我的时间不多了,他是在催促我。
可是,我又该如何留下一些讯息给那位爷?我几乎想要再次跪下,向他祈求。
有一只狼毫,静静地从桌上的笔筒中升起。
是的,他最终还是,对我仁慈地发了善心。
我抓住那只笔,在那张纸上,急急地添加道,
“万岁爷,
陈诺请您,
准许千语回家。
诺如郡主是那么的可爱,请替我吻她。替我拥抱贵妃娘娘。
弘旺稚子无辜,请您好好待他。”
写完这几句。我已经不知道再该写些什么。
眼泪从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