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她停顿了很久很久。
“你该知道,姑姑曾经有一个,与他有了约定的人。他其时也在御前当值。”
我又一次站了起来,隐隐不愿意去听下面的话。
许姑姑眼神悲凉地看着我。
“他也参与了传递。”
我简直觉得头皮发麻。这是什么样的一群人,自己的未婚妻还就在旁边!
“你也不用为姑姑鸣不平。姑姑与他,既非父母之命,亦无媒妁之言。无凭无聘,即为奔妾。又有什么能跟他提要求的?姑姑只能说,他们这帮人,真的是”,她终于还是住了嘴。
她同情地看着吓呆了的我。
“你不要指望,他们会把宫人当人。今日姑姑对你说的话,天知地知,但你不能告诉第三个人。你必须阻止你的朋友,万万小心。温柔乡,即葬身冢。”
说完她站起身来,走出门去。留我一人独坐在那里,魂不附体。
那天晚上,我确实做了恶梦。梦境的内容,我不想回忆。
我只能说,我多么期望,我那天没有逼迫许姑姑,非要追问那四个字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