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家的长孙媳 !
鲍夫人这日是人在家中坐,病从“天上”落。
某太医突然来访,陪着这位太医来的还有晋国公府的一个女管事,对出面接见她的鲍大太太说:“我家夫人是今日才听闻,仿佛外间谣言纷扰,都说鲍夫人是为我家夫人及大姑奶奶气得卧疾,我家夫人又惊又疑,心说不管这谣言因何而起,到底鲍夫人的康泰更加要紧,是而赶忙请了太医来替鲍夫人问诊。”
鲍大太太是个老实人,明知自家婆母是在装病,哪敢真让这太医问诊?赶忙道:“这谣言是真不知从何而生了,婆母大人只是中了暑气,调养了两日已经大安,不敢再劳烦太医。”
“这么说鲍夫人康泰无碍了?”
“无碍了无碍了。”
“如此,还望大太太将我家夫人的邀帖转交给贵府主母,我家夫人说了,这回是和太师府的沈夫人一同作的东道,赁下了清平坊的芙蓉园设宴,不仅都察院的诸位官眷都在邀请之列,还有不少亲朋故旧家中的女宾,鲍夫人既然康泰无碍,还请贵驾赏光,这回我家夫人及沈夫人,正是为了解开与贵府的误会。”
这么一说,鲍夫人若是拒绝便显得心虚了。
但鲍夫人也没想过拒绝。
可芙蓉园的宴会还没开设呢,市坊间又有谣言四起,说什么因着都察院的官眷都为鲍夫人打抱不平,极不认同春归的嚣张气焰,却激怒了春归,游说得易夫人和沈夫人出面替她撑腰,暗下里还放了狂言,说鲍夫人就是个小妾扶正,出身低贱,被晋国公府和太师府联手施压,今后可别还想着在官眷圈子里立足。
需知官眷这个圈儿,过去也不是没发生盛气凌人的事儿,甚至还有那么一部份人认同出身低贱者,本就应当低声下气,可这念头和说法却不能摆上交际应酬的台面,毕竟谁都知道“盛气凌人”“狂傲跋扈”不具褒奖的意思。
小沈氏被这些闲言碎语气得跳脚,但易夫人及春归却心平气和。
而到设宴之日,连小沈氏都强行忍住了怒火。
宴厅设在芙蓉园里的阿娜榭,这里可置近二十张大圆桌,不过今日却未设大桌围椅,仿的是古时宴会,两人一张长案桌,只不过不用跽坐在榻席上。
易夫人和鲍夫人共坐一张席面上。
酒菜未上,先辩是非。
“近日我听见些闲言碎语,说我家春儿似乎在还请鲍夫人东道时,对鲍夫人出言不逊,还将鲍夫人气得卧疾不起,而今我虽是知道鲍夫人因气辱才生疾症的事与传言不符,倒也拿不准春儿是否当真冒犯了夫人,今日与沈夫人一同,相请诸位,便是为了察实这事,若真是春儿的不是,夫人放心,我与沈夫人身为春儿的亲长,都有资格管教斥责她,让她当着大伙儿的面,给鲍夫人正式赔罪。”
鲍夫人诚惶诚恐,连忙起身避席:“这话让我从何说起……顾夫人与我,原本品阶相同,就算意见不同争论两句,哪里谈得上出言不逊。”
“鲍夫人,这里不是庙堂,可不敢论什么职衔品阶,连我和沈夫人都该称鲍夫人一声长者呢,春儿才多大点纪,和鲍夫人争论就是她出言不逊,是她无礼,就该向鲍夫人赔罪。”易
夫人道。
众人都看清了鲍夫人似有几分犹豫,到底还是叹了一声儿:“是我刚才说错了话,顾夫人从来不曾和我争论,我才该向顾夫人陪声不是。”
都察院的官眷们立时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有那脾气急的,愤然之色都已经摆在了脸上。
“鲍夫人先别急着陪礼,且这点小误会也无关要紧,我只是还听闻了一件稀罕事儿,鲍夫人乃是侧室扶正的陈年旧事,当年我确然听先祖母提起过,那日也的确对春儿讲起过,不过我和春儿可都没四处声张这件事,这件事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