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顿觉怒火凶猛直蹿天灵盖,烧得脑子里一阵噼啪作响,但她敢怒不敢言……不,还是敢言的,只敢哽咽着挑拨离间:“妾便是愚钝,赵副使谤以恶婢二字也着实……妾被羞辱无妨,可妾乃殿下侧室,赵副使是连殿下也一并羞辱。”
赵兰庭眼里哪还有君臣之义、尊卑之别?!
“羞辱?你当迳勿闲得没事干了拿你羞辱着解闷儿?你怎么不想想你都说了什么!我早叮嘱过你后苑之事,交际应酬之事让你不要自作主张,凡事都凭顾宜人定夺,我还奇怪赏菊宴是顾宜人择中清晖园召行,你明知我不会反对为何还提质疑,你就是想用我的赞成做铺垫,好引出那句顾宜人知我心意的话!
你安的是什么心?你是在暗示迳勿,他娶了个水性杨花的妇人,顾宜人背着他和我行苟且之事?恶婢二字说你都是轻了!看来你对迳勿是真不了解,他可是岁还不及幼学,就能算计得原本深获帝心的儒师身败名裂的人物,羞辱?你要不是女流之辈,他都犯不着羞辱你,弹指之力就能让你不得好死。”
周王连连冷笑:“我也真是低估了你,不察你竟愚蠢到如此地步,我让你收起你的小聪明,你倒是听话,肆无忌惮张示你的愚蠢无知。你要做什么?你知道魏国公郑秀正在不遗余力拉拢迳勿,你是生怕郑秀不能得逞,楚心积虑要助郑秀一臂之力!”
陶氏这才大惊失色,膝跪下来且膝行向前,拉着周王的袍角:“是妾身愚钝,但妾身对殿下可是忠贞不渝,妾,妾只不过是想……成殿下之美……”
周王抬起陶氏的下巴:“陶氏你听好了,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妄度本王的心意,成我之美?我想要什么你可清楚?你真要成我之美,就要牢记不逾本份四字,有的人你若再敢算计,别说伤之毫发,哪怕便是让之心生不豫,本王也会毫不犹豫用你性命,博其开怀。”
他伏身,像极温柔耳语,只有陶氏才能感察鼻息阴凉。
“妒恨,恶怨,咒毒,你不当有,本王可不是你手中玩物,供你操控有如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