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琢磨着自己该随哪几样添妆,一边儿还盼着渠出那头的消息。
原来自从那天和龚氏也算闹得不欢而散,春归对安陆侯府这位六太太产生了不少疑惑,想想还是交待渠出暂时先去安陆侯府盯看几日,数着日头已经过了三天,渠出的魂影仍未露面,春归便猜到多半会有发现,果然到第四天,春归正歪在炕床上跟丫鬟们说说笑笑,以消遣从清早起便开始的凄风冷雨天儿,就见渠出从天而降。
正好的是乘高刚刚说起藏丹来不知怎么的又挨了二姑娘的训斥,罚她替剑青几个浣衣,又不让婆子替她提水,得自己去打水,这凄风冷雨的天儿浑身都湿透了,哪里还像个姑娘屋子里服侍的大丫鬟,瞧着比粗使丫鬟还落魄些。
春归眼角的余光,瞥着了渠出刹那之间格外复杂的情绪,说不清是悲怨还是快意,仿佛两者兼有,更甚至于隐隐带着几分嘲谑,但这样的情绪又极快地沉入眼底,她懒洋洋丢下句我去外头等你,就穿墙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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